許是瞧出了她的心思,宋錫儒貼心地解釋,“你哥臨時有事,見你在他面前也不自在,便沒有多做挽留。”
聽到施君良有事離開,施君玉立馬鬆了一口氣,連帶著神情也緩和。
一秒後反應過來宋錫儒方才的話中有一句“見你在他面前不自在”,她先是驚訝睜大雙眼,隨即是紅了雙頰,心上又暖又甜。
吃完飯後,宋錫儒如先前說的那般,帶她去看了電影。
天色漸晚,月色微涼。
趁著今晚大哥穆邵卿學校有事,要很晚才回來;二哥穆邵禮出去廝混了;奶奶有飯局,帶著司機沒在家裡;穆梔好說歹說,才哄得青鴿放她悄悄出去。
青鴿也明白自家小姐是靜不住的性子,這在家也著實關了太多天了,再不出去,她都擔心怕是要悶出病來,便就咬牙同意了。
雖然青鴿再三囑咐出去逛會兒別太久,能早點回來就早點回來,不然怕奶奶和兩位哥哥先回來被發現了去。還特別叮囑了好幾遍,千萬不要去豔陽天。
對青鴿來說,不讓穆梔去豔陽天,主要怕的還是被人欺負,還有要是被大哥知道了,不知又要挨什麼罰了!
穆梔連聲應著“好”,但其實轉身就立馬去了豔陽天。
她輕車熟路地摸到了豔陽天後臺,推開化妝間的門,剛想著要給阮雨菡一個大大的擁抱。
卻見房間內的女子們神色各異,不過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焦急。
“怎麼了?”穆梔收起玩心,朝阮雨菡走去,疑惑詢問。
“小梔?你怎麼來了?”阮雨菡看到穆梔是有些驚訝的,畢竟她上次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還以為她是同那些大家閨秀一般,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跟她們這種女人走得太近呢。
“我想你了嘛!”穆梔一邊笑著回答,一邊解釋,“上次回去被我家大哥抓了個現行,被禁足在家,這不趁著家裡沒人,趕緊就跑出來跟你私會。”
她嘻嘻笑了一聲,然後偏頭問阮雨菡,“怎麼樣,我夠愛你吧?”
這俏皮中帶著點痞性的神情,逗得阮雨菡搖頭失笑。
見氣氛緩和,穆梔才有了正形,“對了,你們這都愁眉苦臉的作甚?”
“是這樣的,我們不是馬上要上臺了嗎?”說起這件事,阮雨菡便立馬蹙起了好看的柳眉,“可是剛剛海棠高燒差點暈過去了,雖然給她找了藥吃,但沒法子上臺了。”
“上不了臺就不上臺唄。”穆梔不明所以,“生病了就應該躺著,哪能還上臺跳舞!”
阮雨菡就知道穆梔會是這個反應,畢竟她不曾經歷她們的生活,也不明白她們處於怎麼樣一個低下的地位。
她還好,要是舞女……是隨時都會被罵,比豔陽天裡的服務生地位還要低。
因為服務生白日裡還要來工作,而舞女只需要晚上才用來跳舞,而且還只是伴舞,如果遇到客人要求,還要下場陪酒。
別說一般人,就連服務生也是看不起舞女的。
可是,誰不願意安安靜靜地在家裡,有人陪著,有人愛著;若不是迫不得已,誰又願意來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壓著心底的惡心陪笑。
“小梔,不一樣的。”見她茫然疑惑,阮雨菡抿唇思索,盡量簡單解釋,“豔陽天招人簽約的時候就寫了,不管是生病還是受傷,該跳的場一個都不能少,不然不僅被辭退,還要賠償違約金的。”
“啊?”穆梔簡直目瞪口呆,“誰定的這麼不人道的規定啊!”
阮雨菡一下子噤音,蠕動唇瓣,最後只吐出一句,“老闆。”
“嘖!”穆梔單手環胸,一手託著下巴,皺眉深思。
過了好一會兒,轉過頭看向眾人,“代跳不行麼?”
“代跳?”眾人異口同聲。
穆梔被這驚人的一致驚了一下,目光掃向眾人,“怎麼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