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蔚擎走過去,百福站在原地糾結了好一會兒,自己是過去還是不過去。
百福腦補著,這要是過去自家主子像上次晚上一樣一把抱住就是猛親,那自己在旁邊不是太礙眼麼?
可若是不跟,之後上哪兒去找二爺?
正當他糾結萬分時,蔚擎的一個舉動打消了他所有的顧慮。
只見蔚擎抬腳上前,走了幾步,又頓住,彎腰拾起一根羽毛,捏在手指尖,細細端詳。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將羽毛收起,折身朝百福走來,越過他,進了豔陽天。
留下百福看了看他的背影,再看了看後門,又看了看那空地,再看了看自家二爺的背影,有種無語望天的感覺。
他這……
自家二爺的行為,他實在沒法子理解!
穆梔是回到家,才發現自己戴著耳環回了家。
她反應過來,還是得多虧了穆邵卿,一進門就差點撞他身上。
然後穆邵卿黑著臉,皺著眉,拎著她的衣領,把她拉開離自己一定距離才松開手。
等穆梔站定後,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目光落在了她的臉頰,微微揚了揚眉,眉心微微一鬆,眼底輕輕閃爍淺淺笑意。
又落在穆梔的耳畔處,剛松開的眉又皺到了一塊兒,“你耳朵上戴的這都什麼東西!”
穆梔疑惑不明地摸了摸耳朵,才想起自己離開得急,這耳環還沒來得及摘。
她自然是知道她大哥是個偏向於傳統的男人,而這個耳環尋常人家少有人戴,多數都是歌舞廳的舞女才會戴的,他怕自己出去亂來,所以語氣中是滿滿的責備與嚴厲。
不過穆梔對這些倒沒有說什麼一定才是良家婦女戴的,什麼是風塵女子才戴的,何況現在的風塵跟從前的大多也不相同。
還在清朝時候的那些青樓,和現在一些深巷子做那種事的女人,她也是打心底裡鄙夷的。但對在歌舞廳裡只是唱歌跳舞的,她並不覺得她們有什麼能夠被人特殊對待的。
她們靠自己賺錢生活,相反的,對她們,穆梔是尊重的。
所以她更不會覺得舞女她們打扮用的首飾登不上臺面,她仰頭燦然一笑,問穆邵卿,“怎麼樣,漂亮嗎?”
穆梔一邊說這一邊抬手摸了摸耳環,輕柔舒服,另一手突然摸到光光的耳朵,立馬臉色一變,也不等穆邵卿說好看不好看了,也不管穆邵卿深生不生氣了,就低頭開始找起來。
本來穆邵卿是想說,這副打扮像什麼樣,一點都不正經。
可見穆梔低突然開始低頭彎腰尋找,都顧不得他,以為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丟了,“找什麼?”
“就耳環啊。”穆梔微微側了側臉,揚起戴著的一邊耳環給穆邵卿看,“就這個,掉了一隻,不知道去哪兒了。”
說著穆梔環視了一週沒找著,就準備往外去找,被穆邵卿拉住,“這個東西掉了也好,若是一時好奇,買回來玩兒會兒就行。”
“不是,這不是我的,我走的時候沒注意就戴著走了,明兒要還回去的。”穆梔把還在的耳環取下來,以防這只也丟了。
穆邵卿明白過來穆梔平日裡丟了其他貴重東西也只是苦惱一兩句,這不過一個羽毛的耳環倒是急上了天,“你進屋的時候,就只戴了一隻。”
“你確定?”
穆邵卿挑眉,“你在懷疑你大哥的偵查能力?”
聞言,穆梔倒沒再問了,她大哥的觀察力,那是必須得肯定的。同時皺緊了眉頭,“那是在回來之前就掉了?”
她抓了抓後腦勺,正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原路返回去找,就聽見自家二哥的聲音,“喲!今天沒出去玩兒?”
他這話,穆梔倒是明白有幾分打趣,因著她這段時間,穆梔三天兩頭悄悄溜去豔陽天找阮雨菡,家裡奶奶和哥哥們都以為她是在外面玩兒野了,也沒多問。
“你才每天出去玩兒呢!”聽是穆邵禮的聲音,穆梔自然而然地回了一句。
卻不料,下一句,穆邵禮的聲音也微沉,“你又去豔陽天了?”
“你怎麼……?”知道的。穆梔剛想否認,就見自家二哥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羽毛耳環上,目光所及,穆梔縮了縮手,剛想硬著頭皮反駁,卻見自家大哥眸色一沉,瞪了她一眼,“回屋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