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是宋公館的事,是沒有必要跟俞子美講的,只是今日本就因為宋錫初渾來解除婚約差點鬧得不愉快。所幸,這事兒已經得到了很好的解決,兩家也沒有傷和氣。
這又突然來施家的事,他著實有點怕,俞子美和穆家幾兄妹覺著他不僅教子無方,大兒子背棄婚約跟別的女子曖昧不清;這二兒子又同對頭施家女兒牽扯不清了。
俞子美倒不甚在意,“施家是軍校校長,許是有公事,景林不比因為我這半截進土的老婆子介意。”
確實,施恩滿是軍校校長,就是宴請,請的也應該是宋錫初或者宋秋歌,最不能搭邊兒的就是宋錫儒了。
“就算是為了錫儒的事兒,畢竟都是孩子。上一輩的事,是上一輩的事,小輩們有小輩們的緣分,若是錫儒和那施家的姑娘有情誼,那也是喜事。”俞子美柔聲開口,語速不徐不疾。“雖然施家那長子不怎麼讓人如意,但據說那姑娘性子還不錯。”
宋景林也沒有表態,連連應著俞子美說的是。
這種事,也不能多說,畢竟是宋家的家事。
俞子美說這些,不過是因為不想讓宋景林因為她們在這裡才這樣。
從宋公館回到穆宅。
回到閨房,穆梔看著滿書架子的書,還有多增加的滿滿一排裝滿書的書架子。
奇特的,今日一點也不煩躁了。
反而有興致地抽了一本出來翻了翻,大概是解決了婚約的事,心情好,索性看書的心情也愉悅了。
一下午匆匆翻了小半本,口渴了坐起來喝了一口茶,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腦子靈光一閃,想起宋錫儒給她做批註的書還沒開始看,可是在書架上找了許久也沒找著。
於是喚來青鴿,“先前我從宋公館帶回來的那本日文書,你有看到麼?”
青鴿疑惑地搖了搖頭,想了一會兒問,“會不會一起收拾到了架子上?”
聞言,穆梔轉過身,看向這嗚嗚泱泱的書架,和滿滿當當的書,突然有些頭疼。
可是宋錫儒好容易給她那麼細心地批註了的……託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吩咐青鴿,“你沒事兒的時候,幫我把那書從裡面給我找出來。”
怕青鴿分不清,補充到,“書應當不新了,翻一翻裡面有批註,在新書裡很好認的。”
青鴿點頭應下。
看了一眼時間,穆梔拍了拍青鴿的肩,“那就交給你了!”
“我約了念慈姐姐,去女校接她下班。”說完,穆梔便邁著輕快的腳步朝外小跑而去。
到司機那裡,要過鑰匙,拉開轎車車門邊坐了上去。
關上車門,摸上方向盤,啟動車,還是熟悉的感覺,她驅車揚長而去。
倒是後院裡的青鴿,腦子裡想著那書,轉身回去找書去了。
心中還在不解著,這來來去去的就一本書,難不成有什麼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