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
“老爺,您回來啦!”一見施恩滿一行人回來,三姨太便立馬迎了上去。
二姨太坐在一旁,看著三姨太的殷勤勁兒,不屑地瞥了一眼,握著手帕放在鼻翕間裝模作樣地擦了擦。
施恩滿把外套脫下,遞給三姨太,點了點頭,走到椅子上坐下。
三姨太把外套掛好後,又立馬到施恩滿跟前,給倒好茶,遞到施恩滿手邊,“老爺,累了吧?”
說著,三姨太又趕緊到施恩滿伸手,伸出纖纖玉手,放在肩頭,控制力道揉捏。
一旁的施君良看著三姨太殷勤的模樣,瞥了一眼喏喏站在旁邊的施君玉,嗤笑一聲,“三姨娘甭擔心,你女兒呢,可厲害了,招上的可是宋家二少爺呢!”
此話一出,施君玉把頭埋得更低了。
倒是三姨太一臉喜色,毫不在意施君良的語氣,欣喜問到:“宋家二少爺?可是宋公館家的二少爺?”
“看不出吧?”施君良“嗯哼”一聲,嘲諷到,“不過也對,有些本事,孃胎自帶的,無師自通。”
這句話明白著指桑罵槐,可偏生三姨太仿若未聞,只知道施君玉跟宋錫儒看對了眼,想著她女兒要是嫁入宋家,別說做宋家二少爺的妻子,就是姨太太,那以後她在施家不是能抬頭挺胸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施恩滿咳嗽了一聲,“君玉。”
聽到施恩滿叫她,施君玉朝前走了兩步,低著頭,低低地應了一聲,“爹。”
瞥了一眼唯唯諾諾的施君玉,施恩滿眼裡沒有什麼喜色,只不過想起這一個宴會下來,確實宋錫儒除了自家妹妹宋秋歌和施君玉外,似乎沒有同其他女子有過什麼接觸。
更別談,宋錫儒親自邀請施君玉跳舞,雖然他也不知道宋錫儒看上了施君玉哪點,但確實是看上了施君玉。
倘若施君玉嫁進宋家,即便做不了正房,那也能夠搭上宋家,以後行事作風,人也多忌憚三分。
思及此,施恩滿灌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問施君玉:“找個機會,我約一約宋參謀,然後一起和宋家二少爺吃個飯。”
“可是爹……宋家二少爺只是同我跳了一個舞,興許……興許他沒有其他的意思。”施君玉本來就靦腆,輕細的聲音更加弱了。
“是嘛?那我怎麼看,是你親自走過去,後宋錫儒才請你跳舞的呢?”施君玉倚靠在一旁的柱子,手上把玩兒著從旁掀起的茶盞蓋兒。
“我……”施君玉蠕動了一下唇角,她總不能同爹和哥哥講她半夜出去,遇到歹人,是為宋家二少爺相救,過去道謝的吧?
屆時,若是被追問為何出去,她又如何圓說?抿了抿唇,最後施君玉沉默了。
“好了,不管怎麼回事,你只要記得,經後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便是了。”施恩滿隨意吩咐到,看了一眼施君玉,總覺得這個女兒簡直不像他,特別是那一副怕人的模樣,他沒好氣地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下去吧!”
……
第二日。
“二爺,穆小姐在豔陽天定了一個雅間。”百福跟蔚擎彙報的時候。
蔚擎正拎著一個水壺,在給院子裡的花苗澆水。
晨霧中,男人難得著一身淺色常山,立於蔥瑩的綠色灌叢中,兩色相較差,更加明顯。
水珠從他手中的水壺洋洋灑灑地往外蹦跳而出,落在碧綠的葉子上,晶瑩剔透。
“那便把專程留給我的那個雅間給她。”澆完這一片,手中的水壺已經快空,他折身到井邊又打水裝了半壺,把剩下的花圃澆好水。
百福剛想說那房間是特別給蔚擎留下的,裡面還有一些重要的東西,這樣放穆梔進去沒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