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穆梔疑惑要問的時候,聽到宋秋歌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是出國接受過新教育的姑娘。”
到此,宋秋歌又頓了頓,穆梔不明所以。
過了好一會兒,她又才說道,“不一定非要遵循長輩們定下的婚約。”
“我知道你從小都覺得自己長大以後,會嫁給我哥,做我哥的新娘。”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哥不一定是那個適合你的人?”
“雖然他是我哥,但我並不覺得他是最好的那個男人。”
穆梔脫衣服的手僵在空中,她隱約明白宋秋歌是在提醒她什麼,抿了抿唇,她笑著回到,“當然,你覺得我大哥才是最好的嘛!”
宋秋歌也沒有再多說,點到為止,反正她話已經說了,明不明白看穆梔了,“嗯”了一聲,便再也沒有開口。
穿好長裙後,穆梔沒有先出去,而是躲在換衣間裡面跟宋秋歌問:“秋歌姐姐,你要不先下去吧?我換好了衣服就下來。”
宋秋歌也沒有等除了穆邵卿以外的人的習慣,爽快點頭:“好。”
外面傳來了窸窸窣窣,還有盒子關上的“咔嗒”聲,“鞋子和搭配衣服的耳墜子都放梳妝臺上了。”
說完,宋秋歌便轉身出了門。
聽見門被帶上的聲音,穆梔緩了三秒才從裡面出來。
坐到梳妝臺上,快速地拆了編好的頭發辮子,對著鏡子學著在國外同學教她的花樣盤發做了一個,盤好了後,又微微拉扯了一下,讓頭發稍微蓬鬆一點,顯得不那麼板正,落下一點碎發,多了幾分慵懶和俏皮。
月白色、海棠花紋樣的絲質的掃地旗袍,衣擺及地。
本來絲質就貼身,加上腰身收得恰到好處,更託顯了玲瓏的曲線。
宋秋歌給她取得是月白色的耳墜子和海棠色的魚嘴鞋,跟旗袍確實配得很。
不過她現在顧不得那麼多,把耳墜子戴上,彎下腰拎起鞋子就朝外走。
好在宋公館裡都鋪了地毯,不然這還攜著春寒的時候,怕還是有些難受的。
下人都被差去宴會上忙碌了,加上也沒有幾個人能上來,所以走廊上寂靜得很。
穆梔還是不敢放鬆半分,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到書房。
扭開門手前,還警惕地觀察了好一會兒,才推開門進去。
跟她想的差不多,雖然她帶不進來手電筒,房間裡也不能開燈,但是因為開著宴會,外面的燈尤其的亮,藉著光,還是勉強看得清的。
為了以防萬一,穆梔還是決定時刻拎著鞋的好。
她只是掃了一眼桌子上,沒有想去翻的心思,畢竟她找的東西是好多年前的了,不會就擺在桌上。
她拉了一下抽屜,發現並沒有上鎖,腦子裡立馬冒出裡面沒有什麼重要東西的想法,但還是忍不住把抽屜裡的東西都翻了一個遍。
最終果然無果。
她站起身,看著書桌後面的書架,放著的卷宗,湊上前,按照時間一點一點找,看到想找的那一年,眼前欣喜一亮。
剛準備伸手去拿,便聽見身後傳來門鎖扭動的聲音。
穆梔的心跳漏了一拍,現在出去也不可能,到窗外也不行,窗簾只有半截,環視了一圈後,看到書房的一個衣櫃子。
在門被扭開的前一秒,她拉開衣櫃子就鑽了進去。
只是一進衣櫃,穆梔便感覺呼吸聲撲面而來,心下一驚,來不及驚呼便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唇,耳邊響起熟悉的嗓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