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早上的時候,杜秀蘭還沒做頭發,這就轉眼功夫,還燙了個頭發,也不知道來勾引誰!杜家姐妹可還都真是稀罕物!
“我哥的飯呢,我們家廚子會做。以後,就不勞杜護士費心了。現在我跟我哥有事要說,杜護士還請自便。”宋秋歌闊步走到門口,拉開門,一副趕人的架勢,“相信醫院裡還有很多像我哥這樣需要杜護士照顧的病人。”
宋秋歌的語氣不好,臉色更臭,懟得杜秀蘭憋紅一張小臉,硬是說不出半個字,最終幽怨地看了宋錫初一眼,見他也沒有幫忙的意思,一跺腳,十分委屈地跑了出去。
等杜秀蘭跑出去,宋錫初才開口,“滿意了?”
“不滿意。”宋秋歌將門關上,踱步上前,“就沒有一件事是讓我滿意的。”
“行了,你夠了。”經過她這麼一鬧,宋錫初也沒有多大耐性。
“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宋秋歌長腿勾過椅子,坐在椅子上,長腿交疊,靠這椅背,“那菜和湯是杜秀蓉給你做的吧。”
對上宋錫初吃驚的神情,宋秋歌“呲”了一聲,“杜秀蘭既然早上來醫院,現在也在,說明她今天上班。一個上班的人,哪來的時間給你做吃的?”
“放眼望去,陵城除了杜家兩姐妹這麼大膽,誰還敢給你送到這兒來?”宋秋歌白了宋錫初一眼,“哥,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像現在一樣覺得你特別差勁!”
“你說什麼意思?”宋錫初沉臉道。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今天早上的時候,穆梔是看得見的呢?”
宋錫初錯開宋秋歌的目光,閃爍其詞,“看得見就看得見,當時母親也在,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宋錫初這個反應,饒是宋秋歌也氣得不行,聲調一下子拔高,“有沒有見不得人的事,你自己心裡清楚!”
宋錫初一驚,倒不是因為宋秋歌的聲調,而是她說的話,他有些緊張地問到:“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什麼不重要。穆梔知道什麼才重要,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宋秋歌冷哼一聲,“你要是不喜歡穆梔,就找她說清楚。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世上沒有那麼美的事兒!你要是個男人,就別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
“宋秋歌!”她的話不怎麼好聽,氣得宋錫初滿臉鐵青,“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抽你!”
“得了吧!就你?還抽我?”宋秋歌嗤笑一聲,斂神,“我再說一百遍也一樣!”
被宋秋歌鄙夷地瞥了一眼,宋錫初簡直要氣出了內傷,卻偏偏……別說他現在躺在病床上,就他沒事,他確實也拿她沒有辦法!
“宋錫初,你以前是怎麼跟我說的。是你自己說不想因為媽媽的事怪在穆梔身上,你自己說想好好照顧她的。最後你做了什麼?她現在還瞎著,你就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她見宋錫初張了張嘴,不待他說話,就繼續說,“為什麼當初你說得好好的,轉身就變了卦。是出了多麼天大的事,前腳說著要好好疼她,後腳就跟別的女人混在一起的!”
“你以為穆梔當年出國,真的是因為她犯錯,被穆奶奶強行送走的嗎?”宋秋歌瞪著宋錫初,一臉無語加氣憤,“這麼多年,你就從來沒有想過,她出國,是因為你嗎?!”
“你說什麼?”宋錫初震驚地望著宋秋歌,“你知道什麼?”
……
青公館。
淩晨兩點。
樂爺大手抹了一把臉,甩了甩頭,努力地睜了睜雙眼,苦著臉看向蔚擎,“真的還不睡嗎?”
蔚擎拿著本書,淡定地又翻了一頁,沒有搭話。
“都兩點了,她今晚不會來了。”樂爺眼巴巴地望著蔚擎,無奈地說出這個事實。
大廳內一陣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蔚擎又翻了一頁書,才又“嗯”了一聲。
“那什麼……要不,你在這兒等著,我先去睡了?”著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問。
“不行。”蔚擎淡淡開口,“她是來找你的。”
意思是,她來找你,你不能不在。
樂爺心底哀嚎,可是今晚她肯定不來了啊,那你到底在堅持什麼?你堅持就堅持唄,幹嘛也要拉著他一起啊!
他看了一眼穩如泰山的蔚擎,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頹然不已。
“我說……她究竟是怎麼招你惹你了?還是欠你錢了,你要這麼死等她?”樂爺十分無語,“欠了多少錢,你跟我說,我幫她還給你!或者說要是什麼地方惹到你了,我替她跟你道歉賠罪,你就別等她了,成不?”
“那你跟她是怎麼回事?什麼樣的交情,能半夜出來找你?”蔚擎合上書,看著有些抓狂的樂爺,幽幽地問出。
咋一聽,怎麼有種奇怪的感覺呢?是什麼酸酸的感覺麼?
樂爺甩了甩頭,是缺覺出現了幻覺還是怎麼回事,“我都說了,江湖道義,她不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