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穆梔,剛套上t恤,低頭看著胸脯,還好早上出門讓青鴿給她裹好了束胸,看起來平坦了不少。
拎起外衣抖了抖,還沒穿上,便聽見門口傳來“咔嗒”一聲。
她擰眉看了過去,把外衣放下,輕手輕腳走到門口,手輕輕搭上扶手,猛地按下一拉——沒拉開。
再擰了好幾下門鎖,把她反鎖在房間?
杜秀蓉,呵!
她轉過身,雙手叉在腰間,目光掃了一眼房間,走過去快速穿上外套,換好軍靴。走到窗前,握住窗簾狠狠用力一扯,窗簾槓應聲而斷。
不想讓她參加演習?她還偏去了!
把窗簾和床單打成結,系結實後,用力扯了扯,確定不會有問題,推開窗戶,扔出去,準備順著布條滑下去。
這裡是二樓,雖然不至於到地上,也相差不了特別大的距離,到時候跳下去也沒什麼大問題。
本來一切都剛剛好的,誰知道,她順著滑下去,剛鬆手一跳,底下就閃出一個黑影。
驚得她一個沒穩住,直直地朝那人摔去。
恩……
十分慶幸,她這是屬於軟著陸。
她望著湛藍的天空,一朵白雲飄過,影子在身上緩緩移動,露出縷縷陽光,有些耀眼,刺得她虛起眼,想抬手擋擋。
“躺得可舒服?”
身後傳來清冽的嗓音,有些……熟悉?
她緩緩回過頭,蔚擎那張硬朗英氣的臉就撞入眼簾,對上他戲謔上揚的眸子,“以地為席,以天為被,我們這是不是也算同床共枕?”
被他直白的調戲氣得滿臉通紅的穆梔,握著拳頭朝蔚擎臉上招呼過去,“怎麼又是你?!”
卻被男人抬手輕而易舉包裹在掌心,微微眯起眼,“我們這一躺,怎麼的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竟往枕邊人臉上招呼,算怎麼回事?”
“何況……若不是我,你這……”話到這裡,蔚擎頓了頓,抬頭湊到穆梔耳旁,另一隻手放到她臀部,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可是要開花的。”
溫熱的呼吸撲灑在耳廓,引得她渾身一顫,加上臀部的那一下,穆梔感覺仿若一道雷劈了下來,想也沒想,就一巴掌甩在了蔚擎臉上,“啪”的一聲,清脆又響亮。
顯然,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扇蔚擎一巴掌,饒是自己也怔了一下,但反應過來也依舊梗著脖子紅著臉,罵了一句,“登徒子!”
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轉身就頭也不回地跑開,那速度,彷彿身後又洪水猛獸一般。
倒是蔚擎緩緩坐起來支著單腿,一手搭在膝蓋上,用舌頭頂了頂被扇耳光的臉口腔內側,指腹摩挲著下巴,望著那小家夥倉皇的身影,低低吃笑兩聲。
許久後,他才站起身,彎下腰拍著身上的泥土和枯草。直起身,抬頭望了一眼二樓窗戶垂下來的窗簾和床單,又忍不住一聲輕笑。
小家夥,膽子倒是不小。
他抖了抖衣袖,步履平穩地朝穆梔離開的方向跟過去,唇角噙著淺淺的笑意。
陽光下,琥珀色的眼睛,折射出清冽的光芒,柔而韌,鋒利卻又迷人,彷彿在算計什麼,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