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只剩下兩人,沒等榮嘉安開口,沙寶智便自顧自地談起了他的心路歷程。
“我們隨大哥征戰了大小數十個宗門,最後在這裡落了腳。大哥說我們雖然有了自己的宗門,但
這都是小打小鬧,這個時代是屬於修行者的。
那晚,他走了。
後來,二哥也走了。
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其實去哪裡也都跟我沒有關係。
因為在我看來,只要你有了權力和金錢,就是擁有了一切。
多年的盜墓讓我掙得盆滿缽滿,我想就算暫時沒有權力,這些金晃晃的財富也會遲早讓我得到我
想要的。
可經過那次的事讓我明白了,就算你有再多的錢財,再大的權利,小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大哥因為想要得到那個千陽造,丟了性命;
二哥也是為了想要得到更強大的力量,死在了卜小鑫的手裡……人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嗎?”
榮嘉安聽到這些話,也不知說什麼好,說白了,他大哥二哥的死都和自己有直接關係。
沙寶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尷尬,輕笑道:
“不用感到抱歉,他們這都是自找的!人的命只有一條,不在活著的時候去整取,
就只能在遺憾中滅亡。
但他們錯就錯在沒有做好十足的準備,過於輕視對手,到頭來不過是給別人做了嫁衣裳,呵~”
說完舉起桌上的酒壺,一仰脖,全都喝了進去。
這半壺酒下肚,沙寶智臉上頓時紅潤了起來,眼睛眯縫著,一副看淡生死的表情,哼道:
【地裡的寶兒穿錦衣呦~
陰人殉葬,那後人得濟呦~
你挖我埋,不知過了多少手,
到頭來,那寶是寶,你我,早就下了地府嘍~】
他嘴裡哼著不知哪裡學來的小調,似乎在抒發著心中的鬱結。
可他這些話在榮嘉安聽來,怎麼都像是看透了命運一般,毫無鬥志。
自己在這裡,那些人就會有所忌諱,可一旦自己離開,他們一定又會來找茬。
把他們強行趕出去也不是不行,但那些元老加上家眷以及親信和部下,人數實在不少。
這要不管不顧直接一刀切,水寨裡就剩不下幾個人了,偌大個宗門就廢了!
只見沙寶智靜靜地坐在圓桌一側,一隻胳膊搭在桌上,身體朝向外側,腦袋耷拉著。
若不是剛才聽他唱小調,還以為他就這麼睡著了。
“你……知道我二哥,他是怎麼變成覺醒者的嗎?”
沙寶興,那個曾經的魏枋,榮嘉安再熟悉不過了。
但榮嘉安除了知道沙老二是個血祭覺醒者之外,還真沒了解過他是怎麼變成覺醒者的。
沙寶智這麼問,似乎內有隱情。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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