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藤摸索著來到白天與善靈交戰的地方,此時已是寂靜無聲。
他尋找了一陣,發現了些蛛絲馬跡,抬頭看了一眼,便朝著更高的地方奔去。
跟在後面的魏枋,一邊小心地尾隨,一邊謹慎觀察著周圍的動向。
待吉藤一陣翻山越嶺之後,終於順著一條細小的河流找到了通向山頂的道路。
魏枋知道他已經找到了位置,便在一處山隱秘角落隱藏了起來。
正是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那山頂沒有光源,雖然月光照處有幾分明亮,卻也只是僅限小溪一帶。
吉藤專找黑暗的地方下腳,快速地穿過竹林,小心翼翼地來到那家院子的門口。
他先是將一個訊號桶別在了胸前明顯的位置,隨後拔出了那把掛著固靈器的苗刀。
雖然藉著黑暗,成功潛入了對方的腹地,但心裡還是不免有些忌憚,並沒敢貿然闖入。
畢竟趙影彪一直未歸,很有可能已經被對方拿下了。
如果真是這種情況的話,自己也不得不放棄那個靈獸了。
與此同時,屋內的榮嘉安正在休息。
經歷了那場戰鬥後,他此時的感官異常敏銳,哪怕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被他捕捉到。
吉藤的身體可比一根針要沉多了,榮嘉安一個激靈站起身來,向窗外看去。
只見一個人影在院外鬼鬼祟祟,不時還露頭向裡觀望。
院門是竹子做的,起風時,會被吹得吱吱作響。
而那個人影則趁著響動,用手一撐,想要翻身入院。
這個時候來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榮嘉安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手指一彈,一個音破。
“呃……”
吉藤還沒落地,就在空中被打到了腿,他失去了平衡,可剛要倒地,順手用刀尖一撐,這才沒有摔倒。
“暗中傷人,真是卑鄙!”
榮嘉安衝出房門,站在他的前面道:“你摸黑闖入別人的家,還敢說我卑鄙?”
院裡沒有掌燈,吉藤本想趁黑偷雞,不想榮嘉安夜能視物,一眼便認出了他。
他記得這個人當時正坐在樹下休息,善靈道人說打傷了趙影彪的手下,應該就是此人了。
“你們老大都被我們打跑了,你還敢來?”
吉藤聽到這話,便知道趙影彪還沒有回來,但也不敢掉以輕心。
他舉著長刀說道:
“榮嘉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胖子兄弟已經被坐館廢了,女道士也已無力應戰。
我沒功夫跟你閒扯,趕快把那個靈獸給我交出來,也許我可以饒你一命。”
沒想到是衝著曉雅來的,榮嘉安哼了一聲:“靈獸是什麼?你爹可沒聽過。”
“什麼沒聽過,她就藏在你們這裡,分明是在說謊。”
榮嘉安早已從善靈口中得知了此人非我族類,便想戲耍一番。
但他卻不知吉藤此人從小就在國內長大,屬於本地通,別說語言,連風俗都摸得特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