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牢房那人竟有些釋然:
“明知會死還是那麼義無反顧……這就是你的覺悟嗎?哈哈哈~如此倒顯得我有些自愧不如了。我一直留著這條命,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手刃這個奸人,大丈夫,死則死耳!”
兩人正悲壯地說著話,身後忽然傳來笑聲:“什麼死啊活啊的,多大點事兒?”
陶明義猛然轉頭看去,驚歎道:“你們……你們這是,哎!我早該想到,一個牢房怎麼可能關得住你們兩個人。”
“陶大叔,不管你同不同意,這事我們決定參與一下。龍世陽不分青紅皂白把我們關在這裡,要是不跟他說道說道,我們這一趟走的也太憋屈了。”
“他們是誰?”
陶明義解釋道:“他倆,是來找黑玉的。”
兩人之前聽牢裡那人說話聲音低沉,走近一看,不想他的長相更是讓人作嘔。
只見他的臉上像是乾枯的樹皮,裡面佈滿了積存的汙垢,下巴的山羊鬍,一直延伸到胸口,其中還夾雜著剛吃過食物的殘渣頭髮粘連在一起,五指上黏著不可言狀的汙物,正扒著牢門看向他們。
雖然他的外表粗鄙醜陋,周圍環境也破爛不堪,但那一雙眼睛卻發散著堅毅的光芒。
“為什麼放外人進來?禮安巡查處到底在做什麼?”
榮嘉安憤憤道:“你們堂主都被他害死了,還在這糾結外人的問題……我們現在就要殺上山去找那個姓龍的算賬,你給句痛快話,到底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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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的實力就算不如小姐,也一定能幫上忙。
陶明義想到這裡,驚喜的對牢里人說道:“他們肯幫忙,這事一定有轉機,他倆是覺醒者啊!”
那人睜大了眼睛,隨之又迷了起來說道:“外面的覺醒者會那麼好心?我看分明是覬覦我千絮堂的這塊寶地。”
陶明義靠近那人,小聲說道:“我開始也不相信,但後來我發現他們身上有白鬼王的骨鏈……”
“你說什麼?”
“這事說來話長了,東西我看過了,確實是真的!而且他們還人手一個,就算你不信我,也應該相信它吧。”
榮嘉安適時地說道:“這位大哥,我們確實是來黑玉龍王參的,陶大叔之前說他不知道,後來就送我們下山了,是陶三民和陶老瓢路上打劫我們,才機緣巧合來了這裡。
龍世陽見到我們之後就設宴款待,說今天是你們千絮堂半年一次的會宴,希望我們能夠參加。原本我們不打算參與,這畢竟是你們宗門的事務,可他一再挽留,我們只好接受。
會宴上,他邀請我們實際是為了給你們堂主治病,事情還沒講明白,你們堂主就中毒身亡了。驗屍說他是中毒身亡,龍世陽懷疑我們,就讓人把我們關起來,說之後由他親自審問發落。
要說覬覦你們的寶物,那可真是冤枉我們了……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我剛才聽了你們的對話,似乎是要找那個龍世陽算賬,你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是陶明義嘆了口氣:“哎!這本來我們的家事,沒想到還牽連到了你們,真是祖宗不佑啊!”
那人聽後眉頭緊皺,背靠牆坐了下去,他咬著牙說道:“哼!他精於算計,這事籌劃得太久了,就算你們今天不來,柳文忠被害也是遲早的事,只能說你倆運氣不好,被當成了替罪羊。”
榮嘉安走近他安慰道:“我之前說過了,這都是小事,如果可以,請你把內情告訴我們,我們也好出一份力啊。”
陶明義看了那人一眼,見他不言語便嘆了口氣,說道:“這事還是由我來說吧!他叫楊縉戈,父親曾是禮安巡查處的護院首領。”
二餅疑道:“那怎麼會被關在這?不對啊,禮安巡查處不是姓龍的管的嗎?”
陶明義苦笑:“那是現在,早先並不是他。”
接著,他便向兩人道出了一段往事。
原來龍世陽出身並不顯赫,他的父親龍二當年只是外院村口的一名守衛,因為家境一般,又沒有背景,只能每天在村口站崗,連進入禮安巡查處的資格都沒有。
龍世陽出生後,因為一些機緣,他父親終於混進了禮安巡查處,成為了一名正式的禮安巡查護衛,家裡的條件也隨之好了起來。
雖然千絮堂是一個隱秘的桃源之地,表面看起來平靜祥和,但暗地裡卻紛爭不斷,暗潮洶湧。
內院供職的人,大致分為兩個派系,為孝派和為忠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