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往前走著,身後突然傳來喊聲:“哎哎,你們倆去哪啊?那邊不能過去!”
回頭一看,原來在不遠處的小屋門口站著一人,正手指著自己急切地喊叫著。
只見那人四五十歲樣貌,穿著厚實的軍大衣,一路小跑來到兩人面前,榮嘉安趕忙上前詢問道:
“大叔,我們是來登山的,請問從這裡可以上去嗎?”
“登山?不行不行,那邊危險,你們不能上去,遊客只能在這個區域裡活動!”
聽了這話,榮嘉安回道:“沒事,出了事情我們自己負責”,說完轉身就要走。
大叔急道:“嘿,怎麼說了還不聽呢!再往裡走就沒路了,山裡不時還有雪崩,而且最主要的是山裡經常有猛獸出沒,年年都有偷摸上山回不來的。
我看你倆年輕輕輕的,還是不要冒這個險,我也是為了你們好。”
看來閻王殿好進,小鬼卻難纏,此番來找參,怎麼可能就因為你一句話就停在這裡。
榮嘉安雖然也知道對方是好意,卻心裡惦記著卜小鑫,對方的話他也不回應,扭頭繼續往前走。
那人見他要硬闖,上前就去拽他的衣服,一把將他扒拉開來。
“你這人怎麼回事?好心勸你怎麼不聽呢?我是這裡的安全員,你要是執意往裡走,我們可是有權力把你送下山的!”
二餅瞥了一眼那人的工牌,上面寫著陶明義,便攔住榮嘉安說道:
“陶大叔是為我們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往裡走了。”
說完他給了榮嘉安一個顏色,兩人就退了回去。
“這裡人多,不要硬闖……”
榮嘉安急道:“這眼看就能到那座橋了,光憑他這一句話放棄了?去東邊的路只有一條,不從這走從哪走?”
二餅看了一眼陶明義進的那個房子,屋門是朝路邊開的,只要從那裡走過的人都會被看到,但反之卻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
“我們還是從這走,只要不讓他看到不就沒事了。”
二餅帶著他找了個人稍微少一點的地方,直接翻身上了房,在房上觀察一番後,又從另一側又跳了下去。
榮嘉安跳下來後,本來直接要走,卻被二餅拉了回來,耳聽屋內傳來聲音:“怎麼什麼人都敢往裡走啊?這地方到處都是石頭,有什麼好看的。”
只聽那個陶明義回答他說:“都是登山愛好者可以理解,不過年紀這麼小的還真是很少見啊!”
“這麼年輕就登山?現在的年輕人吶,沒事就愛找個刺激,幸虧你眼睛尖,這要放進去,萬一出了事,我們這工作就甭幹了!”
陶明義頓了下,說道:“依我看,那兩個人不太一樣,這樣的海拔高度,他們臉也不紅,氣也不喘,應該不像是來找刺激的。”
那人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屋外榮嘉安和二餅對視了一眼,轉身一點點向著東邊遠處走去。
向東的路並不難走,倆人一邊走一邊聊道:“那人眼睛還挺尖的,能看出咱們的身體狀況來。”
榮嘉安琢磨了一下回道:“嗯,如果他能看出咱們的狀態,那隻能說明一點。”
二餅聽出了他的意思:“你說他……?”
“反正那人不簡單!僅僅透過幾句談話,就能判斷對方的情況,而且還是身體方面的,他就算不是覺醒者,也是身懷武藝的高手。”
榮嘉安舒展了一下雙臂,接著道:
“我只是猜測,如果你是個普通人,會去注意這麼多細節嗎?像我們這樣的人,更多的時候都會處於警戒的狀態,因為我們所處的環境不一樣,這是自然的生理反應。
所以接下來的路上,我們要多加小心了。”
二餅白了他一眼:“剛才還猴急地要往裡闖,現在倒說得頭頭是道的。”
越往東邊走雪積得越深,風也越來越大,兩人行進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後,來到了路的盡頭。
此處是一個斷崖,按照孟先生所描述的,到了這裡應該會碰到一處索橋,但眼前除了皚皚白雪,連個橋的影子沒有看不到。
兩人向對面望去,山間滿是白色雪霧,漫天飄灑。
雖然能見度比較低,但勉強可以看到對面的山體上有一條烏黑的輪廓,在雪霧中若隱若現。
榮嘉安指著對面烏黑的地方問道:“那是什麼?”
二餅看了半天猜測道:“不知道,那玩意一動不動,難道是……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