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正自顧自地想著,突然聽到下方遠處有人說話,雖然離得遠,但這地方空曠,有點響動便會傳到上面來。
她舉起望遠鏡看去,有大約十來個穿著怪異的人正向水塘方向前進。
那些人有說有笑,頭髮染著各種花色,望遠鏡裡還能清楚地看到,有人耳朵鼻子上掛著各種稀奇的墜飾。
領頭的是一個身材臃腫的人,他身穿風衣大搖大擺,看他面目可憎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而他身邊則跟著有一個紅毛,手臂用繃帶纏住掛在脖子上。
這紅毛花姐是見過的,她記得此人就是那晚被榮嘉安制服的那個人,沒想到還受了傷。
花姐想到此處,忽然一個念頭閃過。
榮嘉安待會要是受傷了怎麼辦?對方這麼多人,他要是吃虧,自己也沒辦法救他啊!
她轉身回到車裡,拿起大哥大撥了出去,響了幾聲,那邊沒有接聽。
花姐急道:“這個臭小子,忙工作也不能不接電話啊,這人命關天的。”
心急如焚的她,急忙又趕回原地繼續觀察,此時卻發現那些人已經止步在了水塘邊。
怎麼了?是不是榮嘉安來了?
正想著,視線中突然出現一個人影,從幾塊大的亂石叢中走出來。
透過望遠鏡,花姐看到那個突然出現的人身穿一身黑色運動衣,似乎是用衣服包裹住了頭,只露出一雙眼睛,看那身材……沒錯,一定是他!
可是為什麼要蒙面啊?
花姐有點想不透,之前他們不是已經見過面了嗎?
雖然兩方已經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但畢竟還有些距離,他們的對話花姐聽得並不是很清楚,只隱約聽到那個領頭的胖子哈哈笑了幾聲,舉著棍棒指向對方。
正著急處,卻見那個領頭的將一個紙袋子遞給了榮嘉安。
不是說讓榮嘉安賠錢嗎,對方怎麼還給他東西?
這麼多人還拿著武器,榮嘉安不得被打死啊!
花姐看到這一幕心裡已然是急得夠嗆,她不停地撥打著嚴敏的手機,對方開始還結束通話,後來乾脆就不接了。
花姐撂下電話就跑回車裡,翻騰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防狼噴霧。
別看她是個女人,可從小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要說動起手來,她也沒怕過誰。
猛地一腳踩向油門,車子直奔山下。
說山誇張了一點,其實就是個小丘,但坡度比較高。
她開著車一路顛簸來到附近,眼看就要到水塘所在的地方了,路況卻遍地坑窪,她只得棄車不用,拿起防狼噴霧,向著出事的方向跑了過去。
可人還沒到地方,就瞧見面前只有那個蒙面人自己背對她而立,而其他人卻早已經躺在了地上,痛苦不已。
那人似乎察覺到了身後的響動,但他並沒有回頭看向花姐來的方向,而是徑直向前跑去,很快便消失在了亂石叢中。
花姐想叫他,卻因為一個念頭,最終沒有開口。
這孩子蒙面,是怕見到我嗎?
隨即想到:
是啊,既然我能夠在上面聽到那些混混來的聲音,他在下面自然也能聽到我們談話的聲音。怪不得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他的影子,估計,他早就到了吧!
花姐看著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各類花色,不免感慨萬千。
哼~有這實力,還甘心在我這裡做工,榮嘉安,有點意思。
正想著,忽然從遠處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姐?你在這幹嘛?”嚴敏疑惑地看著她。
“我……你管我呢!”
榮嘉安在房間裡興奮地湊著雙手,今天的赴約,對他來說是一次非常有意義的嘗試。
那一晚和紅毛的衝突中,他就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根本不用使用氣,就可以輕鬆地將對方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