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花姐推門走了進來,看到酒肆被砸成這樣,連忙問道:
“怎麼了這是,老蔡?”
老蔡見花姐進屋,雙手用力撐起身體,勉強地從椅子上爬起來,帶著哭音喊道道:
“花姐,花姐~”
見他臉上還帶著傷,花姐趕忙安慰道:“你先別急著哭,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剛才,來了一夥人,他們一進來就開始砸東西,喝酒的客人都被他們嚇跑了,我……我過去勸阻他們不聽,二話不說就開始動手砸東西。
當時的情形你是不知道,我一個打五個啊!奈何他們人太多了,是我技不如人,花姐,你要怪怪我吧,哎呦哎呦~”
花姐急道:“他們二話不說砸東西……到底是什麼原因啊?”
老蔡似乎就等著問這句呢,只聽大義凜然地說道:
“花姐,原因什麼的就別提了,他們把酒肆砸成這樣是我的失職。但你放心,下次誰要是再敢對咱們酒肆不利,我就是賠上這條命,嘶……哎呦~我就是賠上這條命,也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花姐看他負傷還不忘拍馬屁,便知傷勢不重,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就別說話了,那個……小志大忠,你們倆快扶老蔡去醫院。榮嘉安,你把店裡趕緊收拾一下。
對了,你們報警沒有?這光天化日的,還有王法嗎?”
小志過來攙扶著老蔡起身,臨走路過榮嘉安身邊時,塞給了他一個紙條,上面寫著:
為什麼不出手?
之後也沒再看他一眼,便攙著一瘸一拐的老蔡走出了門。
看來這個小兄弟對自己有意見了,是啊,如果剛才自己出手,是完全可以制止這場混亂的。
但除了榮大海多次叮囑過他不可在公共場合輕易顯露自己的本事之外,他也怕事情處理不當,會在今後的日子裡給花姐憑添更多的麻煩,這才強行壓制住了內心的躁動.
但他真得能夠對此時忍氣吞聲嗎?事實說明這是不可能的。
年輕人血氣方剛,更別說他還覺醒了血脈的體質,既然要解決,就一定要解決得徹底。正因為如此,他才選擇以另一種方式來對待。
花姐坐在椅子上,看著一地的狼藉,嘴裡不停埋怨著。
這些話傳到了榮嘉安的耳朵裡,卻不見他有任何回應,人不停忙乎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等他回過神來,卻聽花姐問道:“這麼多人看店,還被人砸了,你們眼睛出氣的?”
正說著,嚴敏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兩個民警,他看了一眼榮嘉安,衝著花姐喊道:
“姐!怎麼了這是?”
“怎麼了?你姐店讓人給砸啦!氣死我了,這麼多人,一個個都是吃乾飯的!”
嚴敏趕緊勸道:“彆著急彆著急,到底怎麼回事?什麼人砸的,為什麼砸店啊?”
花姐氣道:“你這是審我啊?我哪知道,誰砸的你問誰去,倒問起我來了!”
榮嘉安見花姐正在氣頭上,便拉著嚴敏來到後廚,似乎是在跟他轉述事情的經過。
花姐見他們揹著自己嘀嘀咕咕,不爽道:“我還是不是這家店的老闆了?你倆在那研究算什麼回事,有什麼問題擺在明面上說!”
嚴敏剛要解釋,榮嘉安搶先一步走到花姐面前,深鞠一躬說道:
“花姐,對不起!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是我處理不當,才給酒肆招來了麻煩。不過,您放心,我會處理好,如果老蔡有什麼事,我也會負責到底的。還有就是……謝謝您這段時間以來的照顧,給您添麻煩了!”
說完他轉身就出了門。
花姐見榮嘉安離開了,轉頭看向嚴敏:“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嚴敏解釋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他在外邊惹了點麻煩,前幾天和幾個混混打架給人打傷了,那幫人找這來估計就是想找他出口氣,結果就把店給砸了。”
花姐反問道:“和人打架……什麼時候的事?”
“說是前幾天下班在路上遇到的,他也是為了幫一個喝醉酒的人才惹上他們的。”
花姐聽後這才恍然,原來就是那天自己撞到的事情,這下事情明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