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條彩子開著警車在公路上急馳,一路向北,方向是臺東區的藏前。
副駕駛座上的是青田安太,後排坐著木村警官,杜飛和石川飛鳥三人。
先前在警署中的談話眾人聽得出,石川飛鳥似乎知道已經變成汽車人的惡靈準備去哪裡。
在木村警官的追問下,石川以帶上他一起去為條件,說出了惡靈有可能去的地方。
臺東區的藏前街!
不過上了警車不久,杜飛就後悔了。
他後悔怎麼做到了後排,尤其是坐在木村警官與石川飛鳥中間。
“作為一名播磨法師,你就可以任意殺人嗎?”
此刻車內的氣氛,在木村警官嚴厲的喝問中變得極為緊張和沉悶。
可石川飛鳥卻是一臉漠然的緊閉著嘴巴一聲不吭。
離開神田警署,警車開出了一段路,木村警官才想起一件事。
今天上午在坂田組的小樓上,現在石川手裡的那把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黑色武士刀,確切的說是他的式神。
曾經當著兩名警官的面,斬殺了坂田組老大坂田大晉和另一名成員。
因此嚴格說來,作為式神主人的石川飛鳥,是一名連續殺了兩人的殺人犯!
“我出生在和歌山,父親是一名銀行職員,母親作為一名家庭主婦,一直都在家裡照顧我們兄弟兩個……”
或許木村警官嚴厲的目光給了石川飛鳥很大的壓力,沉默了一陣他忽然開口。
說的是他原本有個一家四口幸福美滿的家庭,因為父親借了一筆錢,本來以為是一筆普通利息的銀行小額貸款。
結果發現上了高利貸的當,後來被極道組織逼迫,最後家破人亡的事情。
“這不是你可以殺人的理由,殺了人那你和那些極道成員有什麼兩樣?”
面對木村警官的厲喝,石川卻冷冷的喊到。
“我父親被極道打斷四肢的時候你們警察在哪裡?”
“我母親因為父親慘死自殺的時候你們警察在哪裡?”
“我弟弟去找那些極道拼命卻被他們殺死的時候你們警察在哪裡?”
“在這個國家,那些狗屎極道是合法的組織,你們警察真的能替我們平民百姓做到主持正義嗎?”
“你們顯然不能!警官先生,我不需要你的教導和說教,我只相信我的式神。”
“你要是有我直接殺人的證據,你儘管可以去告我,而且……”
石川飛鳥忽然看了一眼身旁的杜飛繼續說到,“你也親眼看見了,我的式神被這位神田神社的神官見習幹掉了。”
杜飛頓時心中苦笑,石川的說法明顯就是有恃無恐的耍賴啊!
偏偏按照和國的法律,確實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他殺了人。
因為和國殺人案的定罪最主要的證據有兩點,殺人兇器和嫌疑人的口供或者說證詞。
以石川剛才不在乎的口氣,證詞就不用想了。
至於殺人兇器,誰能證明它是石川的式神?他要是不承認,根本就沒有辦法證明。
何況他剛才說的話,擺明了就是連殺人的式神都被毀了,自然也就沒了所謂的兇器。
雖然杜飛和安太都知道他純粹是胡說八道,因為只要式神主人完好無缺,被損壞的式神早晚也能恢復。
問題是神官們知道,但是法院的法官能知道嗎?
就算知道,石川飛鳥只要式神不拿出來,誰能說他的式神恢復了。
這麼一想,杜飛心中忍不住驚呼,以和國的法律,神官們如果殺了人,只要不是當場被抓到,根本就不可能被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