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好像有點了解？”
羽生孝的反應並沒有任何掩飾，以蔣兮對他的瞭解，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傢伙有問題。
“不久之前才剛接觸過。”
羽生孝瞠目結舌，沒想到剛過了一個村，居然又見到了一個店，他忽然有點想知道陸游寫下‘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時候到底是什麼心情，雖然跟他現在肯定相差十萬八千里，因為他可還沒到‘山重水複疑無路’的地步。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蔣兮又問。
“大概跟降靈裝是屬於一個系統的吧？”
羽生孝沒有直接說這是‘英靈系統’的一部分，因為他到現在也沒有徹底搞清楚那個系統到底是什麼情況，但透過在聖蹟裡面的見聞，他覺得就算理解有偏差，但應該八九不離十。
“沒錯，就是當初我跟你說過的那個……‘英靈系統’！”蔣兮頓了頓，“你看到的那個模糊的身影，就是他們試圖憑空製造出來的‘人’！”
“憑空製造……人類……”
羽生孝呢喃重複著那幾個詞，一遍又一遍地琢磨著其中的含義，憑空製造新人類……這根本就不是人類學的範疇，如果真要分類的話，這必然是歸屬於‘神明’的領域。
而島國那些禿著腦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科學家，好吧，或許那些科學家並不一定都是這種形象，但羽生孝覺得大多都是殊途同歸的，腦袋用得多了，禿了是在所難免的不是嗎？而他們居然想要仰仗一己之力踏足‘神明’的領域，這是何等‘大逆不道’的行為，就好像蠢萌的二哈試圖模仿巨龍的一舉一動那樣，那樣的……不可理喻。
人家巨龍那可是史詩級的存在，你一條傻不愣登的二哈何德何能試圖挑戰對方的威嚴？退一萬步講了，從‘存在’本身就已經有著難以逾越的天塹了，那種東西透過努力真的可以追趕得上嗎？就好像哪怕人家巨龍流的口水都會被冠以龍涎香的美譽，用途多不勝數，而你一條二哈流口水那純粹就是淌著哈喇子而已，除了看上去特別蠢之外好像沒有其他的看點。
“雖然他們是這麼宣稱的，但好像也不盡是如此。”
蔣兮點點頭，雖然她可能沒有羽生孝對於那些模糊的身影理解和認識得那麼深刻，但她很清楚這種事本身存在的難度和阻礙，凡人真的試圖侵入神明的領域，想要不遭到困難險阻是不可能的，要不然的話神明也不至於被理解成那種高高在上，虛無縹緲的存在了，就因為‘祂們’可以輕易做到凡人可能努力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的成就，才能被冠以‘神明’的稱謂啊。
“不盡是如此？”
羽生孝愣了一下，這個‘不盡是如此’聽上去格外刺耳，就好像有人抓住他的耳朵在他耳邊憤怒咆哮一般，先前他覺得‘不可能’的這個觀點忽然像是高樓大廈土崩瓦解般出現了無數的裂痕。
“嗯，他們雖然是這麼宣城的，但那些傢伙的鬼話還是聽聽就好了。”
蔣兮不屑地撇了撇嘴，她對於日本一向就沒有什麼好感，“根據我們打入對方內部的探子回報，雖然那些‘英靈’確實都不是正統意義上的人類，但卻也是曾經存在過的人類。”
“什麼意思，難道那這傢伙真的是古代英靈的昇華嗎？”
羽生孝聽得一頭霧水，他忽然回想起來上次蔣兮跟他提到過的關於那部描述英靈之間為了爭奪聖盃而打響戰鬥的動漫‘fate’，後來他專門找了個時間把那部動漫給啃完了，大致對‘英靈’有了一個初步的理解。
英靈，即是其豐功偉績在死後留為傳說，已成信仰物件的英雄所變成的存在。通常，英靈作為保護人類的力量，被世界所召喚。而人類所召喚的就是從者servant）。
這就是對於英靈的一個大致的解釋，羽生孝覺得這種概念雖然還有些模糊，但也能說得過去，不過他想一想忽然覺得，既然這樣的話……那中國代代相傳至今的那些大羅神仙、玉皇大帝乃至如來佛祖那些是不是會有出現的可能，畢竟他們的豐功偉績可都被傳承了數以千年之久，傳說都深入人心了。
“還真的有那個可能。”
蔣兮說著，忽然莫名其妙地又躥到了螢幕之外，這一次她回來的時候沒有再拿更多的照片，但是手上卻多了一小塊小小的碎塊，看上去有些像是從什麼廢墟堆裡面撈出來的垃圾，看上去很不顯眼。
“你看一下這個吧，這是那群a級的老貨從日本帶回來的。”
蔣兮說著，透過可以三維顯像的掃描器將那塊碎塊的資料也傳送給了羽生孝。
“這是什麼東西？那群傢伙還有逛垃圾堆的習慣不成？”
看著那塊碎塊，羽生孝覺得那好像是從什麼木頭上摳下來的碎片，缺口的地方參差不齊全是細微的木刺碎屑，而其表面上更是沾滿了汙穢，老化的痕跡十分明顯，看上去頗有一股年代感。
“雖然我也這麼想，但經過鑑定之後發現，這玩意可是不折不扣的古董啊。”
蔣兮搖搖頭，“我們用了各種鑑定年份的方法，無一例外全都表明了這東西之前是兩千年前的產物。”
“那些傢伙逛的居然還是文物垃圾堆嗎？！”
羽生孝驚呼，雖然這有很大成分是誇張的，但這件事確實讓他感到疑惑，不過他很好奇這件事跟他們剛剛說的‘英靈’又有什麼關係呢？
等一等，難道這是……
羽生孝渾身猛地一震，這個時候他臉上才流露出了真實的驚容，他忽然回想起了‘fate’裡面召喚‘英靈’的時候存在著的一個條件，那就是……跟‘英靈’的傳說相關的‘媒介’！
就好像召喚亞瑟王用的是聖劍的劍鞘‘阿瓦隆’，召喚人類最古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則是跟他的傳說息息相關的蛇蛻化石，即便那化石本身並不是吞食掉吉爾伽美什不老不死藥的那條蛇留下來的東西，但因為跟傳說產生了關聯，所以召喚成功了的道理一樣。
那塊東西……是‘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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