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規則？篡改？”
羽生孝聽得滿臉都是問號，只好開口問道：“什麼意思？”
“其實你剛剛經歷的那個空間，屬於一種防禦機制。”
黑子扭過頭對著羽生孝說道：“它就覆蓋在這個真正的空間的表面，充當起一個守護空間的功效，每一個十弟子建立的空間都有這樣的機制，這就好像你們那些破手機上都會貼什麼鋼化膜是一樣的道理。”
“可是我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啊。”
羽生孝覺得這樣就有些說不通了，如果真的每一個空間都有的話，那為什麼第一次的石洞空間和第二次的喪屍空間都沒有過這樣的遭遇？
“那是因為前兩次的空間其實根本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進入’。”
黑子說道。
“啥意思？”
“第一次的石洞空間，要不是我在下面開了個洞的話，你們那群人怎麼可能找得到它的入口，等於是我把邀請券送到了你們的面前，讓你們可以毫髮無傷地躲過守護空間的防備。”
你特麼管那叫無傷？
羽生孝不由得在心裡腹誹道，明明一整個體育館都塌陷了下去，死傷不及其數，除了少數的幾個人之外，大部分人都歇菜領便當去了，這特麼還能算無傷？
“而第二次的喪屍空間，也就是現在在我體內的那個，也不是透過正常途徑進去的，那些阿薩謝爾透過數百年的死氣和怨念侵蝕，從而開鑿出了一道不穩定的空間裂痕直通裡面，就好像是有小偷入室盜竊一樣，它走的不是大門，而是直接在牆壁上鑿了個洞，就是以這樣的方式躲過了設定在大門那裡的防禦機制的清算。”
“所以這一次我直接走‘大門’進來，所以遇到了守護空間的麻煩咯。”
羽生孝撇了撇嘴，早知道這樣子，他還不如想想辦法也在旁邊‘鑿個洞’呢，至少不會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小命給弄丟了。
“道理雖然是這樣，但還是很奇怪。”
黑子喃喃自語說道：“按理說你修習的是華夏的功法，身上傳出的氣息應該會被守護空間所接受才對，為什麼還會將你拉到水域裡面去呢，真奇怪啊。”
“你的意思是，只要修習的是華夏功法的人進入這些十弟子空間，應該都能無傷直接去到那個空間裡面嗎？”
羽生孝琢磨著黑子的那一番話，而黑子所說的華夏的功法，羽生孝唯一能確定的應該就是羽生渡曾經交給他的那個《虛想經》吧，除此之外他也沒有修煉過其他的功法了。
“畢竟建立那些空間的可是祖國的老祖宗啊，怎麼可能會不給自己的後人開開小灶呢。”
“原來是這樣。”
羽生孝點點頭，到這個時候他終於搞清楚先前所發生的那一切前因後果了，就因為守護空間的規則出現了問題，所以他這個修習華夏功法的人才會被拉到守護空間裡面去，而因為一次只能捕捉到‘一個’目標的規則，使得他進去之後前面的風魔苦無和尼龍繩先後獲得了釋放，因為自己本身被禁錮著難以逃脫，所以羽生孝最後才用不受禁錮的尼龍繩和風魔苦無形成了牽引的作用，將他拉出了代表著守護空間出口的‘水面’。
所以黑子才會說空間規則遭到了篡改，原來是這個意思。
“怎麼樣都好了，既然我們已經進來了，那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羽生孝深吸了一口氣，在這期間他的身體狀況也已經恢復了不少，他站了起來脫掉了身上溼漉漉的衣服，從石洞空間裡面取出了新的衣服代替，穿上乾燥的衣服之後，一股暖洋洋的感覺打從心底裡油然而生。
“恐怕這個地方真的已經讓敵人搶先一步了。”
黑子琢磨著把那些詭異的事情全都結合在了一起，最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嗯，也不知道對方現在已經進展到哪一步了。”
羽生孝點點頭表示同意黑子的看法，雖然在這裡沒有看到其他人留下來的痕跡，但是基於對十弟子建立的空間的認知，羽生孝知道每個空間裡面都會有無數的通道，即便是從同一個入口進入其中，也會有很大的機率被分散到各個地方去，所以那個先他們一步進來的敵人，很有可能此時就在其他的通道上前進著。
“追吧，如果真的讓它得到了能量源，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黑子嘆息一聲，催促羽生孝趕緊上路追趕，他們兩個來的本就就已經晚了，很有可能他們在這裡磨嘰的時候，對方已經站在能量源的面前準備幹壞事了。
“我真應該讓蔣兮那丫頭幫我備幾輛車放在石洞空間裡面的。”
羽生孝望著前方漆黑昏暗的道路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他也沒有多加耽擱，當即從石洞空間裡面取出一把手電筒和一隻新的火摺子，左手的手電筒用來照明，右手的火摺子用來勘測毒氣和氧氣的含量，雖然火摺子的光芒在這個狹小的地方還過得去，但是一旦高速跑起來，那肯定是沒有手電筒的光線穩定性更好的。
就這樣，羽生孝悲催地邁開了腳步，在這個不知道盡頭到底在何方的地方快速地奔跑了起來。
他不擔心這裡會出現喪屍空間裡面那種到處都是詭異怪物的情況，因為無論是他還是黑子，都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死氣和怨念，雖然說在京都發生了那麼慘烈的大屠殺事件，但是畢竟那些殘骸存在的時間很短，很快就被清理乾淨了，所以也沒有滲透到這地底兩百多米的深處。
不過即便如此羽生孝的心裡依然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一想到在那個垂直的坑洞裡面見到的那猶如地幔一般的詭異夾層，他就覺得事情應該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哪怕這裡沒有出現喪屍之類的怪物，羽生孝也沒有放鬆警惕。
“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
奔跑了將近十分鐘左右，羽生孝猛地頓在了原地驚訝地望向前方，黑子順著他的視線往同一個方向一看，只見前方的地面上，赫然有一灘還沒有徹底乾透的水漬和幾隻已經燃燒殆盡的火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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