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孝看向蔣兮，這個平時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就連跟一堆a級異能者聚餐都能做到淡然自若模樣的丫頭，此時的表情看上去卻像是剛剛喝掉一桶黃蓮水一樣，五官都快皺到了一起。
“哪、哪有，都是錯覺，都是錯覺而已！”
蔣兮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讓羽生孝一直從正面對著她看，這倒是更讓羽生孝更加坐實自己的猜想，這個老頭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這丫頭怕成這個樣子？這麼想著，連他自己都不由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咔嚓”
很快，在兩人度秒如年的等待中，閒置實驗室的門再一次被開啟，迎面看到的依然是羽生渡那張熟悉的臉，不過在他的身後好像沒看到跟著什麼人的樣子。
“餘教授，好久不見。”
蔣兮在開門的時候就迎了上去，循著她的目光看去，羽生孝這才發現原來那個要見他的人早就已經來到了房間裡面了，準確來說對方並沒有跟在羽生渡的後面而是在他的前面，而且他是坐在輪椅上被羽生渡給推進來，位於視野的水平線下，當羽生孝平視看向羽生渡的時候，不由自主地便將身前的這個人給忽略掉。
那是個滿臉皺紋的老頭子，看上去足有七八十歲的樣子，腦殼上頂著稀稀疏疏的幾根白髮，看著有點像是一顆長了白黴的滷蛋，他的身材異常瘦小，整個人蜷縮在一起感覺就跟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沒什麼區別，四肢枯瘦如柴，讓人有種一不小心碰一下就會折斷的感覺。
“是蔣丫頭嗎？”
蔣兮迎到了他的身邊，那個老頭子的眼睛被耷拉的眼皮子壓得只剩下一條線能看到東西，他用力地看了一眼，中氣十足地說道。
沒錯，中氣十足，讓人難以置信，這個看上去別說半截身子了，差不多除了腦袋之外全埋在黃土裡的老人家說起話來居然中氣十足，比羽生渡這個正值當打之年的人還要更加沉穩、厚實。
喂喂喂，這是搞錯什麼配置了吧？
羽生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聽到的聲音沉穩富有磁性，如果閉上眼睛仔細傾聽的話說不定會誤以為是某個男歌手的嗓子，可是搭配著他現在的這個模樣給人的落差感實在太大了，這就好比在二手市場買回去一臺臨近報廢的二手主機，結果開啟蓋子一看裡面裝的居然是一套nvidiaadro6000顯示卡一樣。
“這些年你沒有鬆懈訓練吧？”
老頭子眯眯眼看著蔣兮，聽著他說話的聲音羽生孝都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了，這落差大得讓他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沒有沒有，怎麼可以鬆懈訓練呢，我們可都是要為祖國做奉獻的人，一刻都不敢有些懈怠。”
蔣兮義正言辭地回答道，可羽生孝估摸著這丫頭這會心裡應該是在嘟囔著‘訓練，這輩子都不可能訓練的’之類的話。
“嗯，那就好，你現在應該在b級差不多巔峰了吧，速度還算可以接受。”
老頭子笑眯眯地點了點頭，看上去就像是個普普通通，和藹可親的老人家一樣，至此羽生孝都看不出來，也搞不懂這個人到底是如何給蔣兮留下那麼深刻的印象。
“你就是這傻小子的孩子嗎，快過來讓我瞧瞧。”
老頭子跟蔣兮嘮嗑了一下，很快就將目光對準了羽生孝這邊，當他跟自己四目相對的時候，羽生孝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蔣兮會出現那樣的反應了，那種眼神......
羽生孝感覺自己彷彿被一頭洪荒猛獸給盯上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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