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由裡鹿美驚恐地看著羽生孝鼻尖的鮮血四濺,她除了在地上滾了幾圈落下了一下擦傷之外,倒是沒有怎麼受傷。
“沒事,對敵。”
羽生孝平靜地說道,可他看向那老頭的時候,眼神中依然不可掩飾地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顯然他對對方也十分忌憚。
“說出那幾個人的下落,我還可以讓你們死個痛快。”
老人身穿月白色的劍道道服,肩上披著一張黑色的羽織披肩,他單手提著一把竹刀,一步一步緩慢地向著羽生孝二人走來,跟剛剛黑影一閃那種速度呈現出鮮明的對比,但卻給二人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無形的壓力頓時積壓在他們的心頭,難受得讓人喘不過氣。
“你就不怕殺了我們找不到那幾個人了?”
由裡鹿美半蹲在水泥地面上,雖然面對著的人物危險至極,但她的臉上還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冷笑,她就是這樣的人,在對手面前永遠都不肯服輸,無論是在當年的乒乓球桌上,還是如今的敵人面前。
“難道你不覺得,有些時候能死掉反而是一種幸運嗎?”
老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說話的時候依然帶著漫不經心的感覺,他瞥了一眼羽生孝身上的傷痕,意有所指地說道。
“老東西,你可得悠著點,別一不小心在這臭水溝裡翻船了。”
羽生孝單手駐地,緩緩地蹲了起來,左手的假肢雖然被開了一個孔,但那畢竟是高硬度合金打造的玩意,技術相當高超,雖然有所破損但對他的動作也沒有什麼影響。
“小野?”
羽生孝打量著對方的穿著,試圖分析出他的身份和能力,可忽然間他看到對方月白色的袍服有個奇怪的小格子,就在胸口的位置,跟日本學校內的運動服一樣,那是書寫名字的地方,而兩個熟悉的字眼正好映入了他的眼簾。
“你是......小野宗源的老子?”
羽生孝的眼神忽然一緊,哪怕沒有正面對望,但由裡鹿美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銳利如刀鋒般的視線從身後傳來,看到那個姓氏,不可避免地喚醒了羽生孝腦海中某些不好的記憶。
“眼神不錯,看來確實有過一些經歷。”
小野老頭咧嘴笑道,他的臉上雖然佈滿了皺紋,但神色卻依然堅毅,跟小野宗源簡直是兩個極端的樣子,如果說小野宗源是生活在現代窮奢極華的富家子弟,那麼這個小野老頭就像是中世紀的苦行僧,連那件道服經過長年累月的手洗都有些泛白了,他也沒有將其換掉。
“該死的老東西!”
羽生孝啐了一口,難得的爆了一句粗口,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分不出來是因為害怕還是興奮,亦或是被壓抑到了極致的憤怒,反正他盯著小野老頭的眼神就好像野狼看到了小白兔一樣發著青光。
“看來你們是不打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