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
在不到一百平方的道場內,羽生孝的父親,羽生渡坐在他的面前,但卻不是標準的和式跪坐,而就那麼四仰八叉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上去一點氣度都沒有。
據說這裡是羽生家的訓練道場,面積並不大,一般就是用來練一練劍道或者柔道,但自從交接到羽生渡的手中之後,早已荒廢了不少時間。
直到8年前羽生孝覺醒出了問題之後,這裡才重新得以啟封,只不過現在這裡面擺放著的到處都是訓練乒乓球的器材,傳統的武術器材都不知道扔哪裡去了,這裡早已被羽生孝改造成了專用的訓練室。
對此羽生渡並沒有意見,既然唯一的兒子那麼喜歡乒乓球,那這裡從此以後就是乒乓球訓練館了,甚至有時候他還會和羽生孝對打上幾局,只不過成績向來都是一邊倒的慘敗。
“怎麼了?”
羽生孝帶著疑惑看著自己這具身體的父親,羽生渡在他的印象當中一直是個勤勤懇懇的公司職員,雖然不清楚他做的是什麼行業,但家裡從來不缺錢。
“你昨晚在廁所暈倒了吧?”
羽生渡看著對方問道,這是個各方面都令人滿意的兒子,聽話乖巧、成績優異、運動能力又優秀,雖然好像對這個家沒有什麼歸屬感,但這並不妨礙自己對兒子的喜愛,畢竟小孩子總是比較叛逆的嘛。
只是可惜了,他那雙異能覺醒的天賦……
“什麼廁所,是公園!!!”
羽生孝滿腦門的黑線,看對方這樣子,顯然昨晚並沒有回家,應該是今天一早回家之後聽說了,這才急急忙忙地找他過來聊,但是聽話又只聽了一般,這才搞得羽生孝莫名其妙‘在廁所暈倒了’。
同時他不由得腹誹著,秦斌這個二愣子,有那麼多地方可以選,你丫的為什麼偏要選個公廁旁邊?
“噢噢噢,我還在想呢,你怎麼就在廁所暈倒了。”
看著羽生渡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羽生孝忍不住想吐槽一句‘你是公雞嗎……’。
“然後呢,找我有什麼事,沒事我還要繼續訓練,過幾天就要去東京了。”
羽生孝看了一眼貼在道場牆壁上行的行程表,再過一個星期左右,他就要出發前往東京,去參加青少年杯晉級賽了。
“有事,當然有事啦。”
羽生渡忽然伸出食指指著羽生孝的鼻子,表情忽然嚴肅了許多。
只不過,用手指隨意指點被人的行為不是那麼禮貌的,在其他地區或許問題不大,但在日本這樣禮儀制度強硬到變態的國家,卻十分不當。
但羽生渡對此卻沒有絲毫的在乎,有時候羽生孝甚至有些覺得,這個傢伙完全就不適合當個日本人,做事經常我行我素的,哪有一點大和民族恭謙隨流的樣子。
“萬一你再去東京的路上又暈倒了怎麼辦?”
羽生渡神情嚴肅認真,但在羽生孝看來,自己彷彿變成了一個說爆就爆的瓷娃娃一樣,還需要分外的關心。
哪那麼容易說倒就倒的,你難道還能給我再找一個明石梶之助過來不成?
“額,然後呢?”
羽生孝也跟著一屁墩做了下來,他可不是日本人,沒那麼多講究。
“我跟你媽商量了一下。”
羽生渡坐著都不太安分,兩隻腳不停地抖動著,可以看得出這個男人此時心裡也不太平靜,至少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平靜。
“你們該不會要護送我去東京吧。”
羽生孝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喂喂喂,其他的小朋友都是自己過去的,憑什麼就我要有家長跟著啊?
“那倒不是,我們倆還……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沒辦法跟著過去。”
羽生渡搖了搖頭。
“噢,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