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男子三人緩緩地向前面的民國小洋樓走去,在距離門口七八步外的時候,方才停下了腳步。
“夏霸王,殷堡主,我們少主已來了,快快出來受死!”
白髮老者聽到儒雅男子的示意,上前一步盯著門口,發出一道喊聲道。
在聲音落下片刻,便看到前面的大門從內開啟,一人走了出來,不是夏流,也不是殷無常,而是蚩黑。
待見到立在門外不遠處的儒雅男子三人,蚩黑連忙躬著腰過來,低頭道:“少主,那人不出來,他在裡面等你呢!”
“架子還真大!”
儒雅男子聞言,冷哼了一聲。
他雖然看起來二十七八歲,但實際年齡已經三十七八歲,在黔西地區何時讓人如此輕視過。
當下,儒雅男子忍著內心怒意,抬腳便朝著門口走了進去。
入眼處是一處院子,中間位置擺著一張石桌,以及兩張藤椅。
此時,巫太婆,巫小蠻,殷無常以及兩個手下男子都站在那裡。
唯有一人坐在其中一張藤椅上,正在悠閒淡然地喝著茶,此人正是夏流。
只見儒雅男子走進來後,目光先往巫太婆身旁的巫小蠻瞧了一眼,明顯看到他眉頭微微蹙了一下,隨後拉過旁邊藤椅坐了下來。
“這位兄臺便是江南夏霸王吧,果真是少年英傑!”
儒雅男子面露微笑,對夏流說道,絲毫不見了剛才在門外的怒意。
“夏霸王,我想咱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我巫鬼教與你夏霸王所在的江南,完全是井水不犯河水,此次我來這,只想夏霸王能將身旁這個姑娘和老婦交給我帶走。”
“想必以夏霸王的遠見卓識,不至於會為了一個小姑娘,與我巫鬼教鬧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雖然儒雅男子聲音溫和含笑,但在一言一語中,早已將巫鬼教抬出,以示威懾之意是顯而易見。
畢竟,巫鬼教傳承千年,底蘊深厚,在黔西一帶幾乎無人敢與巫鬼教作對,哪怕是省級大佬也得看巫鬼教三分臉色。
因此,儒雅男子覺得話說到這裡,對方若是個聰明人,肯定會知道如何做。
畢竟,不過是區區一個江南半省的領頭羊,在巫鬼教的威懾下,怎能不乖乖認命。
這時,站在旁邊的巫小蠻聽到儒雅男子的話,心一下子緊繃起來,不由地往夏流身旁湊了湊。
而殷無常也是心中一咯噔,有些擔憂地看向夏流。
不過,卻見夏流將手中茶杯放下,微微抬眼看向儒雅男子:
“我有說過讓你坐下來嗎?”
“什麼?”聽到夏流的話,儒雅男子臉上笑容一僵。
“倘若剛剛進來的時候,你立刻跪下給我磕頭求饒,發誓不再打巫小蠻的主意,那我倒可考慮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夏流淡淡地說道。
“大膽!你竟敢與少主如此說話!”不等儒雅男子發話,後側那個白髮老者已經冷然怒斥道。
“夏霸王!”
儒雅男子臉上笑容收斂,冷冷地咬了一下牙根,“我敬你,稱呼你一聲夏霸王,若我不敬你,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你也配與我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