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高尚的人格,並非人人而得。
“你不怕危險。”高冷站起來笑了笑:“我更不會讓你有危險。”
“怎麼辦,老大,要東幫的人一直護著吧,獠牙在這裡多少年,東幫的人就護他多少年。”胖子說道。
“護著?這樣太被動了。”高冷冷笑一聲搖了搖頭:“我說了的,我會掐住這位惡心的儒商的咽喉,並往裡面吐口痰,告訴他這個世界的殘酷。”
說著,高冷拿起了手機:“對付這種人,黑招最管用。”
……
“甲哥,趙處長他們帶人來了,還有十來分鐘就到這邊。”小弟對儒商甲哥說道:“那邊通知您開會呢,估計要挨批了。”
“挨批就挨批,有什麼?做做樣子罷了。”儒商甲哥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哼了一聲:“這老巷改成文化區是趙處長親手扶持起來的,是他的政績,他這麼晚才過來,擺明瞭是要我們先跑路。一會再配合媒體發發火,挨挨批,說一下要提高童書質量等無關痛癢的話,有什麼?不礙事。”
說著,儒商甲哥抓了抓頭皮:“那兩人住的地點打聽得怎麼樣了?”
“其中一個打聽到了,就住東巷平房那一塊,在第六路口,哪間房還沒打聽出來,估計一會兒就行。那邊住了我們不少打手兄弟,那邊房租便宜。”
這一片還未拆遷,平房很多。許多來帝都打拼的北漂都會選擇住在這裡:不遠處有地鐵,坐地鐵一個小時多一點點就能到市中心,房租也便宜。獠牙雖然是個暗訪了五六年的老記者了,可暗訪記者不像娛樂記者或財經記者,娛樂記者或財經記者整天參加新聞發布會,每一場新聞發布會都能拿到五百到八百的車馬費。
暗訪記者不一樣,案子得自己跑,有時候跑一兩個月都出不了一個案子,如今,證據不是那麼好拿的。這也就導致了這一行薪水高不到哪裡去。不過獠牙最近開始受到了胖子的重用,把薪水給他提到了每個月一萬二,他這人本份,想著多存點錢以後好娶個媳婦,畢竟自己齙牙人也醜,再沒點存款誰跟著你?更別說自己喜歡做暗訪,這種刀子裡來油鍋裡去的生活,沒幾個女人受得了。
多存點錢總是沒錯的,住偏僻點差一點挺好的,單身漢,他過得去。
而很多娃娃打手也是很窮的,沒知識沒能力的,空有膀子加上年齡又小,也只能住這種平房。
“這個獠牙住哪裡還在打聽,但是現在已經問到了大概區域,頂多明天上午就能打聽到。”
儒商甲哥滿意地點了點頭,從鼻子裡發出一個恐怖的聲音道:“既然很多很多娃娃打手也住附近,那麼走在路上的時候找點茬,製造點沖突,也是很容易的事。”
儒商甲哥是下了狠心要下黑手了,這黑手不會很大,挑斷手筋打斷幾根肋骨,一年來個兩三回的方解氣。誰知道是他安排的人?誰也沒證據麼不是?
手機響了。
“喂,您好。”儒商甲哥接了電話,用了對客戶的很尊敬的語調,可隨後,他的臉一下沉了下來。
“我是星光集團的高冷。”
儒商甲哥只覺得汗毛倒立,不過轉念一想,也是,他的號碼對於高冷來說太容易得到了。
“什麼事?”儒商甲哥的語調瞬間變得冷淡。
“就是來告訴你,趁早打消想打報複我的記者的這個念頭。”
“這就好笑了,你是暗訪了我們是沒錯,可高總,我為什麼要報複啊?我又沒做什麼犯法的事,難道,你以為趙處長會處理我們?完全不會啊,我們又沒違法。”儒商甲哥揚長了聲音:“不要太搞sie,這是腦子進了ater。”
“收起你的散裝英語。”散裝英語讓高冷忍受不了十秒鐘,他打斷了儒商甲哥的話:“我不管政府如何處理這件事,我只是警告你,趁早打消想打報複我的記者的這個念頭,否則,東幫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你。”
高冷的話透著殺氣和狠,如同道上的人一般。
儒商甲哥連忙按下了錄音鍵:“你說什麼,剛剛我沒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