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太人把閱讀紙質書籍作為十分重要的一項家庭教育的一個民族,在當今手機資訊發達的時刻,他們依舊保持著成年人每年每人平均閱讀64本紙質書籍的頻率,而我們帝國人呢?我們帝國成年人每年每人平均閱讀4本。
64本對4本,其對紙質書籍的器重程度可見一斑。
不僅僅是猶太人,歐洲人,美國人的紙質書籍閱讀量也遠遠高於帝國人。昔日的帝國是文化為先的泱泱大國,如今肯精讀的年輕人越來越少,而人也越來越功利。
都說紙媒已死,是啊,如果沒有人買來閱讀,如果買來閱讀都是明星出的什麼如何美白,自己又生二胎之類的書籍,是一些二路販子所謂作家寫出來的一些亂七八糟刊物,這紙媒確實必死無比。
“教育,教育的根本應該是不斷閱讀的,是尊師的,我們現在太浮躁了,太浮躁了,浮躁到居然不能靜下來心來看一本名著,浮躁到如果你說你喜歡看名著,你喜歡聽古典音你裝逼,裝逼是什麼詞?這種詞都經常能在現在出版的書籍中看到,這樣詞彙薰陶下來的孩子又如何高雅?”
一說到教育這個層面,茶館頓時熱鬧了起來。
你一言我一語。
說的話,大多是值得思考的,可很多也是不合現實的。就像他們說的,如今的孩子都不記對子,不知道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可若出一本專門講對子的書,又會有幾個人購買呢?
如何讓高雅的,需要如今的帝國人將書買下來,放在書櫃上反複閱讀的政治刊物,走向尋常百姓家,一方面需要這些學者的睿智,另一方面,高冷覺得需要一些像自己一樣擅長運營的商人,從中牽線運作。
高冷的餘光再次落到了譚半晌身上。
只見他的眉宇間憂心又無奈,唯有舉起手中的酒壺,一口又一口。
譚半晌線上的那一端,他抱負詩論玩轉社科,是國際上享有盛譽的專家,卻不懂運作,而線的這一端是對社科不瞭解,在譚半晌看來不過是一個一心只想盈利,只追求名利的商人高冷。
這根線,又怎麼連起來呢?
高冷趁著他們討論,再一次朝著譚半晌走了過去,坐到了他的身邊。譚半晌有些意外地看了高冷一眼,他沒想到這個老總居然在自己這麼明顯的婉拒之後還能過來。
“三尺劍六鈞弓,嶺北對江東,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宮。”高冷背了一段對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譚老,說實話,我的文學底蘊不深,對對子什麼的也就瞭解這麼一些啟蒙的。”
譚半晌沒說話,他並不認為高冷會是他值得深交的知己。
“我知道您有點看不起我這類人的。”高冷低著頭,在譚老面前的學生姿態是發自內心的,這句話很是直白,跟譚半晌一樣直截了當,這倒讓譚半晌有些不好意思。
他動了動唇似乎想緩和一下。
“您也不用違心說什麼勸我。”高冷開口繼續說道:“其實,我自己也覺得自己的出身,起勢有些低下的,怕明星的那些隱私,我是狗仔出生。”
譚半晌喝了一口酒說道:“你還拍了暗訪,蠻好的。”
“可是,哪怕我是狗仔出生,卻不代表我沒有大夢想的,也不代表我就是為了賺錢才做大星光集團。當然了,我利用藝人辦公司圈錢,坑了一些散股,可是您可能不知道,在商界就是這樣,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很殘忍。”高冷倒過一杯苦茶,喝了一口,初入口很苦。
“哦,那你的大夢想是什麼?”譚半晌似笑非笑指了指滿屋子人:“用尹老大的權利把我們都喊過來開會,暢聊紙媒未來?這肯定不是你的目的,你的目的就是辦雜志吧,辦賺錢的雜志。”
“對,我的目的是辦雜志,辦賺錢的雜志。”高冷抬起眼直視譚半晌:“也辦虧錢的雜志。”
“哦?辦虧錢的雜志?你說的是你打算辦的對外的高階英文雜志吧?這東西我懂的,以前有個老總也玩過,他也弄了個會議,辦一本對有利的雜志,我還忙上忙下跑前跑後了好幾個月,雜志是辦了,虧了兩期後,人老總不辦了。虧錢的雜志只是為了你後面賺錢的雜志做鋪墊的,我想,這次會議結束後,除了那本對外的英文雜志,你將推出一系列雜志,虧一本,賺好幾本,還帶了我們這麼多學者的光環,更好賣,不是嗎?”
譚半晌果然是厲害角色,一眼看破高冷的商業規劃。
“我苦讀百卷經史不止為功名之資,更不為銅臭,我不會幫你,會議走走過程是因為尹老大的權利在這兒,其他的,與我無關。高總,喝茶吧,旁的不必說了。”譚半晌喝了一口酒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