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他們的子孫了,那種明明根就在這裡卻沒法認的感覺難以言喻。
“老大,你老家是在帝都,你土生土長的帝都人,你祖上沒給你留地皮嗎?”老吊問道。
前主高冷是土生土長的帝都人,可他實際上是湖南人。
“嗯,我帝都人,沒留什麼宅子。”高冷含糊地回到,又喝了一口酒,看著這漫天的朝霞下了主意:回鄉看看。
哪怕是像個陌生人一樣,就站在門外看看也行,再去看爹媽,上墳,再找個機會給自己親戚們送點錢,解決解決家裡的難題也是應該的。
就像老吊這樣,自己混得有出息了,就幫襯幫襯家裡人。
現在都管這樣的叫鳳凰男,貶義為主,說的就是從農村裡出來的娃娃,終於在社會上有了一定基礎了,然後家裡一堆窮親戚需要救濟。
都說嫁人不嫁鳳凰男。
可高冷看來,如果自己有能力,能支援支援家裡的親戚,又何嘗不可?這本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更是一件代表了德行的事情。
這放到古代,叫孝,叫有情意,叫仗義。
擱了現代,成了鳳凰男了。
“老吊,你給你兄弟那麼多錢,吊嫂沒意見嗎?”胖子問道。
“她一個婆娘,有什麼意見?”老吊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他不懂什麼鳳凰男不鳳凰男,他只知道,在家裡大事兒都是他老吊拿主意,沒女人什麼事兒。
“小單,你老家在哪?”胖子許是喝多了,問了這麼一句。
“這肉挺好吃的。”小單垂下眼臉,目光很是落寞,不接他的話,說完後就仰起脖子喝了起來。
“下個月,你跟我去趟湖南,你把工作安排好,騰出時間來。”高冷跟小單說道。
“湖南?”小單抬起眸子:“我們在湖南沒專案吧?去哪做什麼?”
“去了你就知道了,到時候我要你幫我處理點事情,這事兒交給別人我不放心。”高冷將小單的酒拿開:“你別喝多了,女孩子喝多了不好。”
三人喝了一宿,小單沒怎麼喝,還好她沒喝多,胖子和老吊喝多了後伺候起來真是麻煩,老吊還好,喊了服務員把他弄到房間裡倒頭就睡,也就是吐了一地而已。
胖子就麻煩大了,屬於酒鬧,又跳又叫還跳脫衣服的,把服務員折騰慘了。高冷倒很安靜,他坐到桂花樹下的沙發上看著遠方,似乎身後的喧鬧跟他毫無關系一般,就這麼怔怔地看著南方。
等小單忙活完老吊和胖子之後,太陽還未下山,她走到高冷的身邊,只見高冷閉著眼睛。
小單看了看丟在沙發附近的瓶子,他們幾個先是喝啤酒,後來喝紅酒,最後喝白酒,高冷是來者不拒,滿地面的瓶子估計他佔了一半。
“喝這麼多,看來醉了。”小單嘀咕著再一次看了看高冷。
只見高冷躺在沙發上,雙手擱在腦後,呼吸勻稱地閉著眼睛。
“這位老總……”服務員嚷嚷著跑過來:“房間準備好了,還需要我……”
“小聲點。”小單連忙制止,她揮了揮手:“不需要了,你先去忙吧,別吵了。”
等服務員走後,小單輕輕地坐到了沙發的當頭,拿過一把蒲扇給高冷輕輕地扇了起來,以防蚊蟲叮咬。
“喝醉了休息下也好,這段時間他太辛苦了。”比起直接叫服務員把胖子架到房間,小單捨不得吵醒高冷,她邊想著,邊給高冷擦了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