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笑話一直在政界和新聞界的飯桌上盛傳,可以說,只要你在帝都混政界或混新聞界,這個笑話必然聽過。
“兄弟,不是我不幫你啊,實在是我這位置太低微了,一根電線杆砸下來砸死八個,我就是其中那一個!”
“這關系我真是走不通,帝都是什麼地界啊?這可是一電線杆下來砸死八個局長的地界,不比底下那些城市啊,這可是帝都啊!”
當婉拒對方的時候,這個笑話更是婉拒的必備段子,被廣泛使用。
與其說這是一個笑話,不如說這是對帝都殘酷的競爭的一種黑色幽默。
而高冷能在關系眾多的帝都讓老吊住上特護病房,能讓鄧院長親自來好幾次電話督促,李醫生是個明白人,眼前這個小夥子下了狠功夫,他不敢怠慢繼續說道:“患者還得在icu住上一段日子,嚴密觀察不敢懈怠,還有好些生死關要闖呢,等能從icu出來了就直接入特護病房,特護病房每間房間都有三位護士24小時交替守著的,可以放心。”
說著,他看了看站在高冷身後的吊嫂,眼前這位婦女穿著幹淨,可一看就是農村婦女的架勢,一言不發卻認真地聽著。吊嫂不敢打斷醫生的話,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問,也不敢打擾醫生和高冷交流,只有站在高冷的身後,雙手搓著,緊張地聽著。
“這是我嫂子。”高冷伸出手搭到吊嫂的肩膀上。
“嫂子不用擔心。”李醫生連忙伸出手握了握吊嫂的手,柔聲寬慰:“這第一關闖過去了,鄧院長特別關照,我們一會就召開聯合診治的會議,會來八個各科室的專家聯合就診,會聚集我院最優勢的醫療力量,盡全力的。”李醫生寬慰著指了指走廊的另一頭:“馬上就要召開聯合救治會議了,你一會也得參加,高總,您也參加一下吧,患者的有關情況也跟你彙報彙報。”
“謝謝,辛苦了。”高冷伸出手握住李醫生的手由衷地說道。
“那我先去準備一下,會議在十五分鐘後召開。”李醫生匆匆離去,老吊雖然槓過了第一關,可內髒多處受損隨時都會有危險,耽誤不得。
“高總。”吊嫂轉過頭看著高冷,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一直沒有哭的吊嫂突然一下就哭了出來:“謝謝……他闖過去了……那麼多專家都來給他一個人看病,肯定會好的,肯定會好的。如果沒有高總你,我們這種平民老百姓不可能有這樣的待遇,謝謝你,恩人,謝謝你。”
一直沒有掉淚的吊嫂在聽到醫生說老吊闖過去了第一關後,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而她雖然不懂什麼權勢運用,什麼人情運用,可也知道高冷下了狠功夫,動了大人脈,欠了大人情。
如果不是高冷,醫院怎麼可能給老吊特護病房?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這麼多專家都來會診。
吊嫂知道,這裡面都是高冷出的力。
“謝我做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高冷連忙扶住吊嫂讓她坐到座位上,內疚地嘆了口氣:“如果不是跟著我做事,或許……”
“這是意外,跟您沒有關系的。”吊嫂沒想到高冷會將這次意外怪到自己身上,她連忙抬起頭看著高冷:“這是意外,老吊經常說在沒有認識你之前,他的人生僅僅是柴米油鹽醬醋茶,能養活一家子,可認識你之後,他說他才活得像個人。”
吊嫂擦了擦眼淚,哭了起來:“真的,高總,以前我們活得像條狗,跟你做事後才真正像個人,過,他說要跟你做一輩子的事,跑一輩子的腿,他這個人雖然沒讀過書,可是說話向來算話,所以我知道他絕對不會死,兒子還沒上大學呢,他絕對不會死!”
高冷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他是我兄弟,我只求他平安。”
……
“奇怪,這裡怎麼一攤血?”一個護士指向角落的地面:“還是新血。”
只見急救室的一角,一攤血紅血紅的鮮血格外顯眼,只是這血比尋常見到的血要黑,要濃稠許多,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血腥氣味。
“是呢,好奇怪,怎麼這麼多血。”護士們圍了過來,血在門後角落的位置,按理來說患者的血是絕對不可能濺到那邊的,更何況是這麼一大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