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這一轉身,臉色極差,他拿著手機,一手在手機外殼上敲了敲,牙關咬得緊緊的,眉頭微微皺著一臉剛毅和狠絕。
誰都看得出來,他很憤怒。
憤怒到他的眼珠子都彌漫了一層淡淡的黑色霧繚,可眾人並沒有多關注這些細節,善姐甚至不敢跟他的眼神對視。
一個憤怒卻又理智的男人是有魅力的,這種魅力讓在浴室裡打扮了一半的宇之探出頭來就看得呆住了,而這種男人也是令人畏懼的。
“抱歉,我處理一下私事,恐怕得在這裡處理,外面人多。”高冷笑了笑,笑容冰封透著殺意,再次轉向房車窗外,看著西北蒼涼的夜色,舉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全場沒有人吱聲,只是相互看了看後點了點頭,摒住呼吸靜觀後續。
“一刀,是我,高冷。”高冷說道,一刀是彪哥身邊最為得力的助手,如今彪哥全身心放在鈎子村專案上,賭場那攤子全交給一刀管著,能讓彪哥如此信任的人,必定是死忠。
“喂,高老大,什麼事?”一刀那邊有些嘈雜,也是,到了晚上是賭場最繁忙的時間段,彪哥幾個大賭場都是他管著,業務繁忙。
“要事。”
“都下去!”聽完高冷這兩個字後,一刀立刻臉色一變,他朝著其他人揮了揮手,只留下幾個他的死忠靜靜在一旁候著,那邊不多會就安靜了下來。
“通知在帝都的所有東幫人,在附近的,要求在五分鐘之內趕到星盛雜志社的地下車庫保護我車上的人,越快越好,其他人一個小時以內,都必須趕到星盛雜志社聽從簡小單的調遣。”
“行,在雜志社附近有冬蟲夏草店,那有人,可是所有帝都東幫的人在一個小時內趕過去,我怕……”一刀有些沒把握。
“我不管你堵不堵車,又有什麼要事,一個小時,趕不到的,就別怪我不客氣。”高冷皓齒雪寒。
“是!”一刀聽出高冷這次是來了大事了,他本能地從沙發上一下站了起來,將手機微微從臉附近拿開看著其中一個死忠:“立刻通知帝都所有東幫人,在星盛雜志社附近的五分鐘內趕到星盛,其他人一個小時以內全部趕到星盛雜志社,聽從星盛雜志社副總簡小單的調遣。”
“所有人?”那個死忠猶豫了一下問道:“帝都冬蟲夏草三十幾個鋪面,那些老總……”
“鋪面今日關門,既然是所有東幫人,那也包括這些老總。”一刀說得幹淨利落:“這可是高老大的指令。”
“高老大!”一聽是高冷的指令,底下人立刻站了起來:“是!”說完連忙小跑出門吩咐去了。
“高冷,您繼續吩咐。”一刀處理完眼下這檔聽上去最為緊要的事後立馬又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您說說,我聽著怎麼像刀開了刃的事兒呢?”對於一刀來說,既然高冷是二把手,那就是他老大,他也是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的黑手了,自然聽出了這事兒中的危險。
覺察到了刀開刃的血腥味。
“有人出錢買兇,跟蹤我的人,追殺到了星盛了。”說著,高冷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晃了晃,寒笑一聲:“把現在在賭場的那些東幫管理層都叫過來,我有事宣佈。”
盛怒的高冷,臉上反而透著笑,這股子笑,透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