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
既然都布了局了,總要捉鼈吧。
高冷這邊一屋子人,他放心地看著滿屋子的年輕人,這都是簡小單和老吊精挑細選的幹將,信得過是最基本的。這些少年一看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剛剛從學校裡出來。
一般剛剛從學校裡出來的學生,總是對未來充滿了憧憬的,覺得自己定能大展拳腳打出一番天地,然而,他們得從最基層的跟拍做起。這無疑讓這些優秀的大學生們大受打擊。
在這裡跟拍的,基本上都是沒有什麼關系的,有幾個靠關系進來的基本也是每天打打醬油,直接指派給老記者當跟屁蟲,或撥一個八百年都不會出新聞的明星給他,閑差,就像當年的胖子。
而這些小夥子一個個面板曬得黝黑,手臂粗壯,可見都是跟拍了有一陣子。跟拍這個行業,腰得好,手臂也得有力,整天坐在車裡一守就是一天一夜,舉著攝影機一路拍攝就更不用說了,肱二頭肌一個個都跟石頭一樣硬邦邦的。
這些人,都崇拜又羨慕地看著高冷。
他們眼裡可望而不可及的星盛雜志社總經理。
“高總,我敬您一杯。”一個膽子大點的,一看就是為首的年輕記者站了起來,舉了舉杯:“一會還得忙,也不敢多喝,表示表示我對高總您的崇拜吧。”說著,他一仰頭喝了一杯。
“一會還有事,都別喝酒,以茶代酒就可以了。”高冷笑了笑,舉了舉杯也一昂頭幹了,然後把酒全部撤了,隨後朝著老吊招了招手,老吊立刻意會,丟了一包煙過來,他開啟:“來,兄弟們,這段日子辛苦了,今天不喝酒但是可以抽根煙。”
“高總真給面子。”
“對啊,我還以為他很高高在上呢。”
“很平易近人啊!”
十幾個小夥子連忙起身一人一根,不會抽煙的也拿了,一個個笑容滿面的,在他們看來,能跟這麼一位剛剛還在雜志上看到的能人一起吃飯,還吃到了他裝的煙,真是讓讓人足以炫耀的事。
“高總,我聽他們說,哦不,我看雜志上報道說你跟我們也是一樣,沒什麼背景,就做跟拍起的家,是真的嗎?”一個小夥子見高冷十分友善,大著膽子笑呵呵地問道。
“對,我也聽說了,可是我覺得我們跟拍記者光拍明星裙底,連雜志社那些娛我們是狗仔,人人喊打,高冷以前真的就是做狗仔啊?”
“應該是吧,好幾個明星的大案子都是高總發表的啊!”
“發表的是一碼事,是不是自己跟拍的又是另外一碼事啊!”
小夥子們熱鬧了起來,可言辭中也聽出了他們有幾分自卑。不懂記者行業的不知道,這記者分很多類,光紙質媒體的大的類別都分很多種,如社會類記者、財經類記者、要聞組記者、法律類記者、娛樂類記者。
而娛樂類記者還有細分:正兒八經的娛樂記者,和人人喊打的狗仔。
一個是被明星邀請參加新聞發布會,一個被明星見了就要打的跟拍狂。所以,在看到娛樂新聞的時候不要籠統地罵記者,記者也分類別的。
這些小夥子在學校裡滿腹熱血,能進入星盛雜志社的肯定都是名牌大學,可一進社會卻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是,學的那點拍攝技巧根本就不能用,在學校裡玩的機器早就淘汰了,書本上的知識都只是一些概念皮毛而已。
都是先從最底層的狗仔做起。
多少實習生都熬不過去辭職走了?多少人一看到新聞上評論區那些罵狗仔的就覺得心酸?這些意氣風發的同學少年在初入職場的這一年磨煉中,學會了一個道理:你丫,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