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找幾塊好地方,還有備著點好料。”高冷說著,從兜裡拿出一張支票,唰唰唰寫上三百萬,遞給建總,指了指老吊:“這位兄弟叫老吊,在星盛雜志人都稱他一聲吊爺,我鐵哥們兒,跟著這位兄弟,把東西找齊了,這錢就是你的。”
三百萬,建總拿起支票看了一眼,這可是星盛雜志社蓋了章兒隨時可以支取的支票,做不得假。
找幾個地方好說,找料?什麼料,需要建總去找?而且這麼貴。這支票燙手,建總放到了茶幾上。
三百萬,高冷說得輕松,建總卻不敢拿。
“什麼地方?找……什麼料?”老吊和建總同時問道。
老吊都不知道高冷這唱的,是哪出戲。
“找青山綠水遠離汙染的地方,尋各地真正的各種糧食古種,包括你的茶。”高冷笑了笑:“對了,尤其是水稻和小麥,水稻我要東北、湖南、江蘇這三個古代水稻大省的稻子,我要見到解放前,那種産量不高、樣子不好,吃一口滿嘴稻香的古種。而小麥就選陝西那塊兒的古種,還有什麼玉米、大豆等等,你想到的,老百姓都要吃的糧食,我統統要古種。”
拿水稻來說,袁隆平是拯救了帝國的專家,他的雜交水稻大大提高了産量,功不可沒,這點毋庸置疑。在那個特殊的年代,當初餓死了多少人?
帝國地大,人多,糧食卻不夠。
專家們一輩輩攻克科技難關,讓如今的水稻顆粒飽滿、量大,不但養活了帝國人,也解決了國際的糧食問題。
然而,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記憶中那一口下去滿口的稻香,消失了,那種吃進去有點硬硬的,卻口感十足,看上去遠沒有現在的大米那麼白亮有光澤,透著點微微泛黃,卻一口滿是幸福的味道。
消失了。
改良的品種適應了市場,卻也帶走了我們記憶裡的味道。
再加上如今青蛙、蚯蚓、蛇等吃蚊蟲的生物大量減少,農藥的使用,尤其是滅草靈的使用讓糧食貼上了“農殘超標”的標簽。
古種,似乎是一個註定要被淘汰的物種,一畝地也就能養活一家五口人,産量極低,如今在湖南湘西的深山裡還保留著一些古種,曾有媒體探訪,記者吃上那一口看似難看,卻永生難忘的味道,將一些人的記憶拉回了過去。
那個時候,大米是天然香甜的,黃瓜一口下去那濃濃的透著田野的味道,還有清河魚,一煮,那魚香。
如今別說清河魚了,連一天清澈見底的清河,都很少了。
高冷的手放在那三百萬的支票上,朝著建總的方向移了過去,敲了敲:“這只是路費,你要是真給我把這些古種找來了,這個數的後面,加個零。”
三千萬。
老吊心中咯噔了一看,看了高冷一下,就這麼一下子,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兒:為什麼高冷總說他魄力不夠。上次跟彪哥談了生意之後,老吊的魄力足了許多,可高冷依舊說他不夠。
老吊之前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一直琢磨不到,這魄力要怎麼才叫夠呢?
可看現在的高冷,年紀比自己小,閱歷比自己淺,他兜裡大概有多少現錢,老吊也能估摸出來,可人一開口就三千萬,說的比蘇素那種上百億資産的女富豪還要輕松。
就這麼隨隨便便地,輕輕鬆鬆地說了出來,透著自信和篤定,一下子就震住了對面歲數更大的建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