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記者伸出的手指直接指著簡小單和高冷的房間,簡小單本能地一下躲到了高冷的身後,高冷迅速貼牆站著,以防彭記者無意中透過門上的玻璃小窗看到了自己。
“怎麼辦。”簡小單的手緊緊地抓住高冷後背下方的衣服,小手捏得緊緊的,雖然她說這是她的主場,她的臥底暗訪,可此時卻有點慌,一來自己怕電擊,二來又怕高冷被認出:“不行我就出去配合電擊就是,反正他們不認識我,你……”
“我不會再讓你被電擊,我之前就說過了。”高冷伸出手將簡小單推到了門的後面。
“如果你出去被電擊,你很可能會被認出來的!”簡小單有些著急,要知道剛剛有個攝像記者可是說了高冷的大名,高冷的腐肉案本就讓他在記者界聲名鵲起,更不用帝都的記者圈了,早就是紅人了。
“不一定會被電擊,看看,不要慌,放心,有我斡旋。”高冷冷靜沉著的聲音讓焦急的簡小單安靜了下來,她看著高冷,只見高冷淡定地透過玻璃看著外面,與她的手足無措截然不同。
關鍵時候,還是高冷穩得住。
嗯,簡小單點了點頭,她信任他。
這種信任是隻要高冷說沒問題,似乎一切就真的會沒問題,這種信任是天塌下來有他道:“要想知道電擊是什麼樣子,要想畫面好看,就應該自己親自上陣,哪有要跟她毫不幹系的患者來當小白鼠的?再說了,既然是這麼有影響力的記者,就更應該深入挖掘新聞真相,而不僅僅是這麼蜻蜓點水一樣地採訪,連張教授用哪個電擊儀器都沒搞清楚。”
簡小單這話說得實在。
既然你想要一個被電擊的畫面,那最好是親自上陣。可並不是每一個調查類記者都像簡小單一樣為了新聞的真實性而這麼豁得出去。而且往往那些名氣很大的記者在一舉成名後,都習慣了高高在上。
顯然已經是帝國名記者的彭女士,自然不想自己親自體驗這麼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哪怕僅僅是0.1毫安。
也是,她獲得好幾次新聞大獎,那麼多次成功的案子,每一則,都是名,也是利。
縱使記者親自體驗才能挖掘到新聞的真實性,她才能切身體會什麼是電擊,再深入看一下課程,最大可能地發掘新聞的真實性。
可彭記者不願意。
她出了書,她被全國高校學生評為最為正義的記者,粉絲眾多,幾乎全國每一座高校的新聞系學生都會購買;她獲過韜奮獎,這個獎一旦獲得,從省裡到市裡到街道辦事處,都會給獎金,榮譽和金錢雙管齊下;她是高校講課的常客,高校出高價請她給學校的學生講公開課,這又是一筆收入。
名利雙收,還要她被電擊?
連她的兩個攝像記者也不願意。
“這不太妥吧?”楊教授皺了皺眉頭,很果斷地搖了搖頭:“抱歉,這電擊不能隨便用的,這是有療程的。”
“那你看看今天需要給誰治療,我們拍就是。”
“抱歉,我們這個治療是需要絕對安靜,一邊拍一邊治療,會影響患者的效果。”張教授再次拒絕。不知道他是的確為患者考慮呢,還是怕在鏡頭之下,一切大白於天下,畢竟被電擊的那慘狀,堪稱酷刑。
彭記者一聽,臉色一變,將身子正了正,攝像記者立刻意會,將鏡頭調好,一個對準張教授一個對準彭記者。
“張教授,請問你可以讓我們看一下患者如何被電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