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只進去了一兩天,想必手頭也確實沒很多線索,簡小單七七八八問了一些後,大致瞭解了一些就讓他們走了,這兩人拿著錢歡天喜地地,轉身就進了對面街道的網咖。
“這兩人還真是把網咖當家了,這麼多錢連存都不存,就直接進網咖,他們的訊息靠不靠得住啊?”老吊低聲問道,很是懷疑:“這一頭紅毛一頭綠毛的,又只進去了一兩天,會不會誑我們的?”
這樣的小孩,老吊見得多,周圍很多人的小鬼都上網玩遊戲,可很少聽說送過來這麼個治療法的。
總覺得他們說話水分很大。
“估計裡面有誑我們的成分。”簡小單點了點頭,翻了翻手中的資料:“有些應該說的是真的,比如說電擊是在一間小房間,一進去大多數人都要接受電擊,對了,還有家屬是和患者一起接受治療的,而且是全程治療。”
家屬和網癮患者一起接受治療,這倒是個新鮮事兒。
在國內的其他網癮機構,都是患者單獨接受治療,或者家長偶爾參加幾堂課之類的,要知道這家網癮機構的全程治療有一年,要家長陪同整整一年……
這也不是一般家庭能接受的。
“這個張教授沒有接受過媒體採訪,但是有家長接受過,說是這樣的模式才能真正地拯救一個人,一個孩子出問題,他的家長肯定也出了問題。”簡小單說道。
高冷點了點頭:“這觀念倒是對的,有問題的家庭容易出有問題的小孩。”
“花了大幾萬,就這麼點訊息,可惜了。”簡小單心疼地皺了皺眉頭。
“值了,起碼知道進去要換衣服,否則我們帶一身的暗訪器材,還沒開鑼呢,就歇菜了。”高冷寬慰道,也是,這網癮機構的安全防範心,奇強。
光這個情報,值幾萬。
“你說今天和你一起進去的這個典型,這個人是什麼情況?我看你資料沒說。”高冷問道。
“這個是個超級奇葩典型,他送了好幾家培訓機構了,都沒治好,你猜都猜不到他是什麼原因要被送來治療。”簡小單無語地搖了搖頭:“戀愛上癮。”
“啥?啥上癮?!”老吊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
老外那性愛上癮他聽過,戀愛上癮,真是第一次聽說:“怎麼的,這孩子談很多女朋友嗎?”
“不不不,這小孩15歲,就是暗戀,暗戀一個小女生,在群裡聽他媽媽說暗戀到了極致,痴迷的程度,天天大半夜一兩點守人家窗戶底下呢,說怕半夜有賊、有地震會傷害到那小姑娘,天天半夜去守著,人小姑娘父母都報警好幾次了。”簡小單說道。
“哈?”這下,輪到高冷都有點暈頭了,這叫什麼病?
“反正據說暗戀到了非常非常變態的程度,每天不上課,天天畫那個小姑娘的側影啊、側顏啊、後腦勺啥的,就天天什麼事也不幹,就暗戀這小姑娘,具體的我不清楚,但是這是個典型吧。”
的確是個典型,聽都沒聽過。
而且暗戀一個人就送來治療?也是聞所未聞。
“反正跟他一起入院,這個典型要好好寫,裡面還有那麼多患者呢,再找幾個網癮的,寫一寫。”簡小單提起包,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聊了兩個小時了,我得去打扮打扮,打扮成網癮少女才好。”
不多會,簡小單拿著包就進了衛生間,一番打扮後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