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取下墨鏡，直視高冷，並不躲躲藏藏。
“你敢聽嗎？高冷。”王輝意味深長地問道，將墨鏡輕輕地放到一旁，雙手交叉似笑非笑地看著高冷。
上頭，如果真是上頭安排，這種事情聽多了，不是什麼好事。
帝國引進外企，促進了本國的經濟，引進來的時候可是簽了合約的，給了大量的好政策，當年簽進凱撒集團的時候，帝國可是下了血本，要知道在亞洲地區的第三世界國家很多，競爭也很激烈。其中好政策就包括了租地不要錢、頭幾年全額免稅、免檢查等條約。
對於外企，在十幾年前的帝國，在與其他國家競爭的時候，是落於下風的。
因為優越的條件，引進了一大批外企，創作了數不勝數的就業崗位，改善了經濟，可日子久了，那些不平等的條約就慢慢地顯得不和諧了。
比如，免檢查這一條。
許多企業的汙水就這麼偷偷地排放，一些小動作也頻頻開始越軌，就連凱撒居然也玩起了腐肉。
可退一萬步說，這些都可以查，可以罰，卻不能終止合約。而知道如果真的是上頭暗中協助東方食品企業的話，那就是帝國出面擠走凱撒集團。
這在國際上，可是能引起轟動的。
這種事情，如果真的有，是絕密，聽這一耳朵不是好事。王輝吃定了高冷不敢過多問，一句“你敢聽嗎？”想堵住他的話。
高冷搖了搖頭。
王輝滿意地笑了笑，冷笑一聲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斜著眼睛看了看高冷，在他眼裡，雖然高冷暗訪能力不錯，可到底是個嘴上無毛的，要將住他，他王輝綽綽有餘。
在他手底下的這樣的年輕人海了去了，還沒幾個敢在他面前調皮的，比如顏九成。
“因為你不敢說啊，我上哪裡去聽？”高冷這話一出來，立刻讓王輝臉上的笑容噎住了，他一口茶沒下去，嗓子也噎住了，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
高冷這話沒錯，他的確不敢說。
這要是傳出去，國際商會都會轟動，帝國有這樣的黑底，以後誰還敢來這投資？他王輝可不敢說這樣的話。
“我糾正一下，我不是不敢說。”王輝有些意外地看著高冷，敢當面明白：“我不是不敢，是根本就沒有‘上頭’的任何命令，沒有，懂？”
有或沒有，意會就好，天知道有或沒有。
反正，高冷和王輝不知道。
王輝和高冷意會地相互笑了笑，辦公室內一片靜寂，半晌後，王輝嘆了口氣：“高冷，想必你很恨我吧，好好一段姻緣，沒了。”
“不恨你。”高冷果斷搖了搖頭，十分肯定地說道：“就算沒有你幫忙，我也會爆出腐肉案。”
“就算知道沐正堂會牽扯進去，也曝光？”王輝自然知道高冷有這能力，畢竟他可是拍到了從帝都運貨到中海市的影片，這影片他可沒有插手，高冷自己拍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