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顏九成給與的資訊量頗大，單單一句“曝光腐肉案和沐正堂有什麼關系”，倒一下讓高冷想明白了許多。
的確，不可能為了弄倒沐正堂而曝光腐肉案的。
沐正堂是哪裡的官？他是蘇省的，一不關帝都的事，二又不幹中海市的事。
如果要扳倒沐正堂，怎麼著也是找蘇省的把柄，畢竟那是他的管轄範圍，腐肉案？離得太遠了。如果顏九成和黑衣人與沐正堂被抓這事沒有幹系的話，那顏九成和黑衣人又是為了什麼幫高冷呢？
老師？顏九成意識裡的老師是誰？是不是黑衣人？
小冷去英國了，是真是假？顏九成這個人脈王還知道什麼？
高冷看著眼前這個有些憤怒，說話卻十分清晰的顏九成，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顏九成哪裡不對勁，可哪裡不對勁呢？高冷說不上來。
今天，他還有最後一個讀心術，可要問的問題太多了，又似乎任何問題都無從問起。
當找不到頭緒的時候，那就將所有思緒抽離，問最重要的問題。
沐小冷是不是去英國，透過其他途徑可以知道，黑衣人到底是不是顏九成意識裡的“老師”，這個問題很重要，可是最重要的是，為什麼黑衣人和顏九成會幫高冷。
黑衣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麼他會出手，他的目的是什麼。
想到這裡，高冷將手再次放到了顏九成的肩膀上，直截了當地問道：“顏總，說真的，你為什麼幫我暗訪凱撒？”
直接問，可以避免掉顏九成走神。
“我說了啊，因為朋友嘛。”顏九成說道，目光卻閃爍了一下。
你的出現，天時地利人和，老師怎麼會放過？）顏九成的意識傳了過來。
又是老師？又是黑衣人。
高冷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集中在黑衣人身上，可讀心術今天卻用完了。
那就守著顏九成等明天吧，高冷打定了主意。
“這事兒跟你算掰扯清楚了沒？”顏九成揮了揮手：“掰扯清楚了的話，我得走了，晚上我得飛美國，高總，能放條生路嗎？”
顏九成的話，讓高冷的打算撲了空。
……
從鋤午出來，高冷一直沉默不語，與鋤午的後續交給了老吊，他無心再管，好在老吊社會經驗很是豐富，與草總左右逢源一番後讓草總放了心，等忙完也是天快矇矇亮。
而高冷這一夜從鋤午出來後，直接回了酒店，他與沐小冷睡過的房間，空氣中還飄著小冷的體香。
淩亂的床上，一派雜亂的浴室，除了小冷穿走的衣服，一切似乎都沒有變樣。
高冷拉開窗簾看著這夜色，靜下心，將一切從頭至尾細細過了一遍。
從一開始，他並沒有對準凱撒，他對準的是肯必漢，叫實習生做了大量的調查，後來發現凱撒後慢慢跟進。黑衣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似乎在跟進肯必漢的時候，就出現了。
一直到早上九點，太陽已經很大了，高冷保持著站在視窗的位置整整七八個小時，高冷的腦海裡當時的情景全部回放，可除了黑衣人的神秘幫助外，似乎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