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給一個億是希望顏九成能出面幫自己壓下新聞,可就在他掛了電話沒多久新聞就全面爆發了不說,居然連東港都開始直播抓捕。
一旦全面曝光,在如今的資訊時代,誰也無力迴天。
高冷的速度不僅僅讓劉軒措手不及,連顏九成都萬分詫異。
“老師,您累了吧,歇著去吧,這裡交給我。”顏九成見那人站了起來,看著有些疲乏,連忙走上前扶住:“這一晚上您一直沒閤眼。”
“累什麼?想當年我奮鬥的時候,三天兩夜沒閤眼一樣滿場跑。”這位顏九成口中的老師伸出手微微擋了擋,顏九成伸出去扶他的手立刻垂了下去,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
可見對其敬重。
“現在報道都出來了,跟我們預計的差不多,且木已成舟,其他細枝末節地交給你,這劉軒和高冷肯定都會來找你,你做好準備。”這人闊步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
只見他一米七六左右的個子,一身傳統漢式中山服白中泛藍透著儒雅,雖然寬松,可卻能見著身子骨很是硬漢,可見常年鍛煉。容貌普通,身形普通,可氣質卻極其出眾。
女人的氣質出眾不過奪人眼球,或驚豔或攝魂。
而男人的氣質的出眾不過霸氣二字而已,或張揚的戾霸,或內斂的狠霸,或深藏不露一露則驚人的霸氣。而這人顯然是後者。
猛一看,極其溫存,笑臉和藹,上善若水任方圓之感,可一開口便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震懾,這種霸氣是骨子裡的,骨子裡掌控一切的自信,卻也帶著深藏不露的嚴謹。
“劉軒那,命不久矣,保持距離。”他伸出左手下意識摸了摸右手中指第一個指關節處的厚繭。
“是。”
“高冷來找你的話……”他鎖了鎖眉,細細想了一番:“這人不好打發,你的嘴一定要嚴。”
“是。”
說著,他轉身走到辦公桌附近的書櫃那,開啟書櫃裡的保險箱拿出兩張支票遞給顏九成:“這是一些封口費,早就準備好了的,你看著情況給高冷,雖然比不得你那獅子大開口的八千萬,應該也還過的去了。”
顏九成接過支票翻過來一看數目,驚訝萬分:“老師,這不過是個記者而已,你怎麼這麼小心,連每次給他送料都是你親力親為不說,這麼多的錢……”
那人不語,只是鎖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沒錯,這位顏九成口裡畢恭畢敬喊著“老師”的就是黑衣人,每次給高冷重要情報都是他親自出馬。
顏九成有些肉疼地看了看金卡:“不過是要他封口,不用這麼多錢的,我派人調查過他,他家裡也就一般背景,父母都死了,這種人,稍微用權勢壓壓,肯定不會說出我們給料的事。”
“你錯了。”黑衣人聽他這麼一說,臉色愈發嚴肅了起來:“你聽著,你不能用權勢去壓他,這錢你得好好給高冷,怎麼熱情怎麼來,總之,不要激怒他,一定要他封口。”
“頭一次見老師在面對一個後生的時候這麼謹慎呢。”顏九成輕聲嘀咕了一句,言辭中透著輕視,對高冷的輕視。
也是,顏九成是誰?他可是官二代,血統純正,他可是上層圈子的人脈王,居然要對一個記者熱情?顏九成著實不明白,可也不敢不從,點了點頭,將卡放入了口袋。
“高冷這個人,我打了好幾次交道,這人不簡單,九成。”黑衣人上前幾步直視顏九成:“我們的事還沒落定,在沒落定之前,高冷有些話絕對不能透露給別人,他現在可是火了,隨便一句說漏嘴,我們的事就功虧一簣。後生?這個後生可是我馳騁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可以稱之為對手的‘後生’,你千萬莫要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