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寶寶含糊不清的“不”字說了出來。
“呀,這孩子,這是學會的第二句話呢,‘爸爸’沒學會,學會說‘不’了,剛住進來的時候還教他喊爸爸,怎麼喊都喊不會呢。”隔壁床的聲音傳了過來,想緩和一下氣氛,話一出來,卻讓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快點吧。”護士說道,拿過一個新的針頭,深深地吸了一口。
孩子媽媽點了點頭,將寶寶再次放到平躺。
這時,鏡頭拉近,寶寶眼裡的難以置信和恐懼一下湧了上來,他的小手死死地抓住媽媽胸前的衣服,哭聲再次響徹房內。
“壓住他。”
針頭刺入了脖子處的血管,嫣紅的血流了出來,寶寶的哭聲不過短短的幾分鐘,已經沙啞,事畢,媽媽抱起早已哭到虛脫瑟瑟發抖的嬰兒,泣不成聲。
“下午要紮針打點滴,這個內建針頭要換了,讓寶寶這個時間休息一下。”護士說完,便走了出去。
下午,又要新一輪的治療。
而寶寶的全身,能紮針的地方,已經到處是淤青。
紮哪裡呢?又要紮幾次才能成功呢?這一系列治療之後,孩子日益嚴重的感染又能好嗎?
啪,一聲脆響。
媽媽舉起手就扇了自己一個重重的耳光。
這個耳光,是她的後悔莫及,為什麼要相信這家企業,如今讓自家孩子吃這種苦頭!
眼裡的恨意迸發了出來:“我要維權,我一定要維權!等我寶寶病好了,我立刻維權!我留下了所有的治療資料,我不行了,小日本的企業,毒害中國人還沒人管了!”
影片放完,房內一片沉重的氣息。
房內大部分是沒有結婚的年輕人,看到寶寶吃苦,心中也是十分不是滋味,而那兩個成家有子的同事,則更能體會那位母親的恨和痛。
只有父母,才真的懂那種傷在兒身,疼在娘心的感覺。
“這個就是證據啊,拿出來播了,肯定能轟動,我採訪的城市也是大同小異,十個月到一歲半之內的幼兒吃了這一系列肉泥,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拉稀和不良反應。”一個外向些的年輕記者憤憤說道。
“對啊,我的摸底採訪三十幾人,有二十幾人都出現了類似的反應,也去住院了,這小孩子一拉稀拉得厲害,好像很麻煩。”
“簡經理都統計出來了,88的比例呢!網上早就時不時有這家日企的負面報道了,果然有問題,並非空xue來風,這樣的企業,肯定要引起政府重視,徹查!”
眾人議論了起來,熱血沸騰。
“安靜。”簡小單一開口,就透著嚴肅:“所有的資料都上交到我這,不許發布任何,憤怒,是沒有半點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