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一看簡訊,是老吊發來的,再一看時間,這才早上九點,而飛回北京的飛機是下午,老吊這麼早來找,肯定是有要事。
他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快速穿戴,連忙開了門。
門一開,便看到老吊抓著撲街站在門外,撲街唯唯諾諾地一臉驚恐看了看高冷,不敢和他對視,低著頭看著腳尖。
而老吊沖高冷點了點頭,面色凝重:“打擾了,實在是……”說著,他用力一推,將撲街推進了房間。
高冷看在眼裡,臉上神色微喜。
“老吊,這麼嚴肅,到底什麼事?”高冷問道,心中卻十分篤定。
“對不起。”老吊一開口,聲音透著怒意,指著撲街:“給我們隊伍帶來個叛徒!真是不爭氣的狗玩意兒!”
撲街聽了,嚇得身子一哆嗦。
所有長兄如父,老吊帶了撲街出來幹活多年,雖然年紀相差不過十歲,卻把他當自己兒子看,當然,現在也是當兒子一樣訓。
“這小子取一堆錢出來,我就覺得不對勁,他還拿出銀行簡訊想蒙我,你看,你看看,要不是讓我看出了這破綻,這小子還就讓他矇混過關了!”老吊拿過他的手機,遞給高冷,因為太過生氣,手都有點抖。
高冷搖了搖頭,不接手機。
老吊見他不接手機,打量了高冷好幾眼,只見高冷嘴角噙著笑,雙手淡定地放在褲子口袋裡,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不由地驚訝地微微張大了嘴巴,頗為難以相信地問道:“你……你知道了?”
高冷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具體情況不知道,但是知道撲街有異常,尤其是銀行卡的異常,取款時間不對嘛。”
原來,高冷站在簡小單身後看了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看出來了,你怎麼沒說?”老吊十分意外。
高冷不說話,扭頭從櫃子上拿過礦泉水瓶遞給老吊和撲街:“喝口水。”老吊接了過去,撲街卻不敢接,小心翼翼地擺了擺手。
老吊擰開礦泉水瓶,咕嚕咕嚕喝了一口後頗為敬佩地看著高冷,他沒想到,高冷居然早就發現有問題,卻沒當場戳穿。
這種城府,不是每個人有的。
老吊喝了幾口水,穩了穩心思後舉起手中的手機說道:“他說,他是從警察局出來後要去接我老婆,所以去取錢,可是銀行的簡訊卻是晚上11點多鐘,11點鐘,正好是我和胖子被警察帶走後的時間!”
撲街愈發惶恐地看了看高冷,扯了扯老吊的衣角,老吊揮起手一下開啟他的手:“男子漢敢作敢當,做錯了就得罰,跟個娘們一樣扯我衣角做什麼?!”
老吊說完,惡狠狠地瞪了撲街一眼,而後轉過頭,臉上滿滿都是凝重和愧疚,他的嘴唇因為氣憤有些上火,透著血絲,眼裡也紅血絲密佈。
“我真不知道他們換了包,我……我自己也被人陰了。”撲街說著,聲音都有點發顫。
撲街的確自己也被人陰了。
原來,那晚,胖子和老吊沒煙了,抽慣了同一個牌子的,這酒店裡的其他牌子的煙抽著不是個滋味,於是兩人結伴去超市另買,留了撲街一個人在房間。
突然來了電話,打在老吊的備用手機上,撲街一接,對方一下喊出了老吊,而且聲音十分熟絡。
“他們說是xx雜志社的,找老吊有事,我說他不在,我是撲街,結果他們連我也認識,我就以為是同行,按照他們說的把包拿下去,看看我們的新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