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專案?”彪哥嘴上問道,這語氣說是問,不過是敷衍而已。
也是,高冷雖然這兩月異軍突起,列入了名記一流,可雖算得上金領,卻到底只是個打工的。
無任何實體企業,也無任何背景,就那點工資,在彪哥眼裡也就是幾頓飯錢。莫說他了,多少有實體企業的老總想和彪哥談合作都被拒之門外。
彪哥這搜船,可是博彩的船,與旁人不同,這利潤大不說,勢力也極其雄厚,這勢力,自然是有點不幹不淨的勢力。
他雖說生意沒有做到內地,可內地的大亨和上了級別的官僚都與他有瓜葛。看那賭場人頭攢動,遊客絡繹不絕都玩幾把,可賭場可不是賺那些遊客的小錢,他們能有多少?來一趟能玩一兩萬都是多的,十萬是“豪賭”。
賭場,主要賺的是大亨們真正豪賭,一晚上百萬千萬甚至上億的大錢。
這些大錢,都是大亨和達官才會有的。
一來結交,結交了,是朋友了,人來香港豪賭的時候就會選擇你的賭場來捧場子,人是客戶,高階vip,至高的待遇。
二來摸底,摸底了,你要是霸王賭,不好意思,你是魚肉,手中有底,宰割之。
一個打工仔和彪哥談專案?這跟一個縣的縣長要跟美國總統談生意一般,讓人啼笑皆非。
若不是高冷剛剛賣了個人情給他,他當場就能笑出聲來,不是他看不起高冷,真合同,就彪哥手下賭場和酒店那廁所的衛生紙,每天的花銷都夠他忙活好一陣了。
高冷聽了彪哥的問話,卻不急著回答,慢悠悠地拿過茶幾上的茶杯,再緩緩地品上一口,贊了一句:“好茶。”
說著,他的目光落到了彪哥滿牆的弩上,指了指其中一副,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這弩,是家傳的吧?”
彪哥一聽詫異非常,連連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
“在一個朋友家見過,她臥室的外面。”高冷輕描淡寫地說道。
話音剛落,彪哥的手抖了抖,本來斜斜地鬆垮坐沙發上的身體立馬挺直了起來,目光閃爍,有些不信。
高冷見他這表情,心中更拿捏準了幾分,於是指了指弩補上一句:“也不知是不是同一個啊,這弩應該是一對的吧?這個星號標記很是特別。”
“你……和蘇素,蘇總看來交情匪淺啊。”彪哥湊了過來,有一點不信,更多的是詫異。
一個記者與企業家認識,不足為奇,可高冷這話裡頭資訊量太大了。
可蘇素素來不會帶帶人去臥室附近,能在臥室附近看到這張弩,這可不是普通的關系。
高冷一進門,就注意到了兩個東西。
一個便是牆上的弩,第二個就是桌子上的茶幾。
蘇素的弩她自己說過,是祖傳的,可弩身上卻有個新刻的星號標記,而彪哥掛在最醒目位置的弩,弩身上也有個新刻的星號標記。
而茶幾,則與蘇素房內那個茶幾一模一樣。
彪哥有老婆,蘇素這人不可能當他的小三,蘇素可是內地大亨一姐,比他豪多了,可有著兩樣東西,卻足以證明他們二人關系叵測。
“嗯。”高冷含糊地應了一句。
彪哥沉思幾秒後,嘴角扯了扯,他依舊有些不信的,這江湖上混久了,狐假虎威的人也見多了,不過是張弩的底子而已,雖然知道這事的人極其少,可要是將心打聽,咋呼一下還是有的。
炸胡的,這年頭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