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單連忙沖上前沖李一凡擺了擺手,暗示他不要接。
倒不是躲一時風平浪靜,只是這是一步新棋,吃子、棄子抑或其他,該怎麼下,高冷還沒指點,簡小單不敢貿然下。
這種事情不是兒戲,一步一步都不能錯,更何況,拉上彪哥的勢力,本就是一步險棋。
李一凡雖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從她緊張的神情也能推斷幾分,臉上一陣落寞。
自己喜歡的女子為其他男人憂心,自然落寞。
“小單姐姐!高冷哥哥呢?”沐小冷顯然一宿沒睡,急匆匆地沖了進來,一臉擔憂和驚恐,手上還拉著箱子。她本和媽媽坐飛機離開的,聽到訊息後連夜又飛了回來,這會子剛下飛機。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聽別人說了一耳朵後立刻返程了,到底怎麼回事?他怎麼會被抓起來?”沐小冷眼淚唰地一下湧了出來,她擦了擦眼淚後抖著身子讓自己冷靜下來,喃喃自語道:“我去找爸爸,找找關系,我一定要救他出來,這個時候不能慌,不能慌。”
可到底還是在大學裡待著的學生妹,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淚水是怎麼止也止不住的。
簡小單連忙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正說著,楊局剛好走了進來,目光落到沐小冷身上,遲疑了一下。
反複打量一番後,走上前試探問道:“請問,你是沐正堂沐老師的女兒,沐小冷嗎?”
能喊如今某省紀委書記沐書記為沐老師的,都是老相識了。
“這位是這公安局的局長,楊局。”簡小單連忙介紹道。
“嗯,我是沐小冷,楊局好。”沐小冷連忙握手,打量了楊局一下,這才三十出頭……莫非……
“您是爸爸的學生嗎?”小冷猜測地問道。
楊局哈哈大笑,連連點頭:“當年沐老師,哦不,沐書記還在學校教書的時候,我在他手底下可是讀了整整四年呢,他老人家現在身子骨還好嗎?哎呀,那個時候你好像才八九歲,後來你18歲生日宴,我也去了,不過沐書記繁忙,沒機會走進聊聊,就遠遠地看過你一眼,還好認出來了啊!”
楊局言語中有幾分對老師的懷念,更多的卻是巴結。
在官場,有種關系很是微妙,那就是師生。從事過教育工作的官員在提拔手下的時候往往優先自己的學生,知根知底,提拔起來聽話,也好調擺。
說白了,提得起來,也掐得死。
只是,有這種關系的太多了,就拿沐正堂來說,早年當院長那會,有過多少學生?本就是重點高校,桃李遍天下。
楊局算混的還不錯的,可要想再上去一層,憑的是能力。工作能力是一個,還有一個,是讓上頭信任的能力。楊局和沐正堂,是師生,這關系本就親近,如果能透過沐小冷拉拉線,拜訪一下,那這讓上頭信任的能力,一來二往地,也就有了。
“這樣啊,那……那請你幫個忙好嗎?”沐小冷一聽,連忙說道:“我……我未婚夫在裡面,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沐小冷刻意將未婚夫三個字說得重一些,她本想說男朋友的,可怕楊局覺得“男朋友”不夠值得重視,於是直接說是未婚夫。
簡小單和楊局同時怔了怔。
“未婚夫?”楊局看了簡小單一眼,一下明白了,猛地一拍腦袋:“不會是昨天那個……那個高冷吧!”
“對對對,就是高冷。”沐小冷一聽到高冷的名字,情難自抑,眼淚奪眶而出:“他現在怎麼樣了?我都要急死了,都要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