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匪氣透著兇殘也帶了幾分年輕氣盛,唯有經歷過血雨腥風才會有這樣的氣質,學不來的,一看,就知道曾經是道上混的,而且是個狠角色。
“帶林高進來。”彪哥沖強子點了點頭,指了指沙發示意他坐下,強子坐下,餘光看到地上的血和三根斷指,咬了咬牙根。這麼大晚上地急著叫他來,想必有要事,好多年沒看客廳裡帶血了,看來是出了大事。
林高再被帶進來時,臉色已經慘白,流血流得他幾近虛脫,現在血倒是沒流了,一身汙血甚是惡心。
“彩子的朋友。”彪哥說著,指了指林高。
強子愣了愣:“林哥?”目光快速移到他的右手處。
斷指的居然是他?強子雖說早就猜到,卻依舊頗感意外。
彪哥揚了揚眉,看來,強子和他果然是舊識,他想了想,舉起ipad,點開影片。林高和強子紛紛看了過來。
林高的臉,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他萬萬沒想到,彪哥手裡有的不是酒吧的曖昧,而是剛剛發生過的野戰。
高冷手裡居然有這個影片?!而他被拍時,居然渾然不知。
既然郵件寫了xx公安局,又有這麼強的拍攝手法的,唯有高冷。也就只有他,會如此反擊,借刀殺人,不留半分活路。
林高臉色慘白,渾身開始瑟瑟發抖,他快速地思索、判斷,想退路。
強子一看,臉色一變,他的臉抽搐了一下,帶動那道刀疤扯了扯,讓人毛骨悚然。
正在這時,一刀的小弟急急忙忙走進,附在他耳旁如此這般說了一番後,一刀整個神情都不對了,連忙再次附耳到彪哥耳旁說了一番。
“偽證?!”彪哥的聲音透著怒意,陰寒地瞪著林高:“你膽子,倒挺大。”
“對,這廝帶了兩個保鏢,逼迫那人做偽證,想必就是xx公安局的案子,現在還沒落實。”一刀連忙說道:“最大的問題是,做偽證就罷了,這可是緝毒的大案,我剛找人打聽了下,說是拿最新的毒品栽贓,數量還不少,這種大案,怕是早晚會被查出來。”
一旦查出來,彩子也脫不了幹系。
林高的臉,突然露出一絲喜悅的神色,他找到了突圍的法子。
隨即,他眼底殺戮十足,跪著上前幾步高聲說道:“不用再去落實了,作偽證的是光頭,的確是我要挾的,就是眼下xx公安局正在稽查的案子,現在是一等一的大案。”
林高環顧幾人繼續說道:“我和強子是同村的,說起來還是一個隊,沾親帶故的。彪哥,我和彩子酒後曖昧是不對,可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來訛詐您、陰您啊!如果您不信我,沒關系,強子您肯定信吧?我和高冷有過節,我陰他,所以才讓人做偽證,而我的這影片,顯然就是他拍的。”
“這只是部分影片。”一刀的聲音透著恨意:“這種影片,如果發到了張哥那裡,你知道是什麼下場嗎?死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了!居然膽敢叫小姐的人做偽證,公安局那邊查下來,查到小姐的頭上,你擔待得起嗎?!”
說著,一刀拿起短刀直接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林高反倒微微笑了笑,篤定地說道:“您不用擔心公安局那方面,只要高冷不被翻案,這事兒就翻篇了,這影片是誰代發的,我知道,一個娘們而已,找人查一下她住哪,分分鐘就搞定的事。”
只要高冷不翻案,他死劫難逃,空留下簡小單,就好對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