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看,接下來怎麼辦?”一刀一臉狠意:“這影片,肯定還有,我看,這事兒不簡單,剛剛我叫懂攝影的朋友問了下,這麼近距離的拍攝,尼瑪肯定是擺拍,肯定是早就設計好的。”
“會不會是狗仔偷拍?”彪哥問道。香港的狗仔他算是見識過。
“不可能,雖然小姐在香港是名媛,狗仔追著跑,可這是在大陸被拍,大陸的狗仔遠沒有港媒那麼熱忱。”一刀從兜裡掏出手機晃了晃:“而且,我朋友做了分析,這影片是用手機拍攝的,而且是普通的蘋果手機,距離兩米內。大半夜的,手機近距離拍攝啊!而且聽錄的這聲音,不超過兩米,兩米!這鐵定是擺拍!”
一刀說得口沫橫飛,伸手在那堆資料中翻了翻,抽出一張:“這是我那朋友的資歷,他玩了十幾年的拍攝了,絕對的專業,他的分析不會有錯,蘋果拍攝、距離兩米內。”
彪哥拿過資料掃了一眼便丟到茶幾上,一刀做事向來穩妥,毋庸置疑。
他本就懷疑是擺拍,如今只是添了理論依據而已。大半夜的,又是在公園,彩子在內陸又不會引起狗仔的注意,不是擺拍是什麼?
誰擺拍?自然是林高了,彪哥當即就下了這個判斷。沉思了一下後,目光落到了掛在牆壁上的一把短刀。
這是他最喜歡的日本短刀,上次有個妞不知好歹上去就伸手碰了碰刀柄,惹得彪哥勃然大怒,一巴掌扇老遠。
刀,起碼十年未出鞘。
十年前出鞘過一次,當時他剛剛上任,那個時候的東幫走得還是黑道的路子,這把短刀,可沾了不少血。等上任坐穩了後,他便開始洗白,帶著弟兄們走賭場的路子,透過政府審批的賭場,算是走上白道了。
一晃,十年了,短刀十年未動。
一刀見彪哥看著那把短刀,暴戾與兇殘在眼中一晃而過,不由地膽戰心驚。
“叫人,擦擦這把刀。”彪哥淡淡說道,指了指。
一刀一聽,心中明白了,立刻起身說道:“老大,我去找人把林高弄來,估摸著到這裡得幾個小時,您先休息吧。”
彪哥點了點頭,問道:“林高這會子再哪?速度越快越好,最好今晚就把這事弄清楚。”
一刀一聽,一拍腦袋道:“還有個事兒忘了彙報。”說著,他又在資料中翻了翻,抽出一張遞給彪哥。
彪哥接過來看了看,越看,臉色越青。
“老大,這林高就在海南,這影片也是從海南發過來的,具體在哪裡沒搞清楚,反正也是海南。”一刀指了指資料上的某處,說道:“找的個做網警的哥們給鎖定了個大概,要具體到哪個酒店,還得需要些時間。”
林高人在海南,影片拍攝在海南,影片傳送也在海南。
彪哥將資料一丟:“不用鎖定了,把這人給我帶來,越快越好。叫人關注著西幫那邊,看有人收到類似的影片沒。”說著,他站起身,走向那把短刀,拿了下來後伸手一抽。
嗡嗡……
短刀的聲音,透著十年的風霜,當年的血雨腥風,似乎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