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他到底有沒有回家睡覺了。
車很快行駛到了目的地，高冷下車，目光所及之處是一大片危房，光頭想必也吸毒，再多的錢，也扛不住毒品的肆虐。
順著門牌號，高冷走進了一條長長的巷子，巷子裡時不時走出一兩個上班族行色匆匆，這地方房租便宜，除了留守的老人，便是剛剛出來打拼的上班族，或者像光頭這樣無所事事的混混。
光頭的房，在巷子的最深處，最為破敗。
剛剛走到房門前，房內傳來了一陣頗有節奏的肉體撞擊的聲音，緊接著，女人毫不忌憚又誇張地叫聲傳了出來。
聽上去，似乎不止一個女人。
“哎，攤上這麼個鄰居，真是受罪。”旁邊平房裡探出一個老奶奶的頭，看了看光頭房間的方向，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隨即將房門緊緊關上。
一個混混住著，老人也敢怒不敢言的。
高冷走到房前，房門還是以前那種木門，推了推，裡面栓上了。他看了看，窗戶上一片玻璃掉了，用布擋上的，於是走了過去，手輕輕掀起布頭往裡看了一眼。
就一間五十平方米的房間，正入眼簾的是一張不知道用了多久的席夢思床，床上四個人，激戰正酣。
一個便是光頭，只見他雙眼通紅地將一個女子扼制在身下，毫不憐惜地瘋狂索取，而在他旁邊的位置，一個看上去頂多16歲左右的男生一臉陶醉地躺著，身上一個少婦格外賣力。
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突然，他們停了下來，光頭從女子身上抽離，從地上一個角落拿過來一個壺狀的東西，正咕嚕嚕冒著泡。
“小子，跟哥哥我混，比你在學校當什麼年級第一名強得多吧！這玩意兒，一口就得上百，哥哥我對你好吧。”光頭將壺遞給那少年：“來一口，放心，就一口上不了癮，今兒個你可是破處，喝了這一口，哥哥我保證你比現在爽一百倍！”
這裡面是什麼，他知道。少年眼中閃過一些遲疑，但也帶了幾分好奇。
“嘖，你看你磨磨蹭蹭地，跟著哥哥我做事，又有錢，還有女人，別聽你那瘸腿爸爸的，你說你考個年級第一有個屁用？！我告訴你，昨天我辦了一個人，就拿到了整整五十萬，五十萬啊！你考個狀元出去，當個打工仔，能賺這麼多嗎？！”光頭伸出五個手指頭，得意地晃了晃。
少年萬分訝異地張大嘴巴，五十萬，這個數字對於一個16歲的少年來說，數額巨大。
他猶豫了一下。
“就一口，今天可是第一次辦女人，我告訴你，就一口，能讓你爽上天，既然是第一次，不爽到極致豈不是虧了？！”光頭將壺遞到男生手裡：“大老爺們的，磨磨唧唧地，讓娘們看笑話！”
“是啊是啊，跟著光頭混，才有出息！光頭這是給你機會，上次二中那小子上杆子拿著錢來拜把子，光頭可連個好眼色都沒給，你還磨磨唧唧地，真是好機會都不會抓，讀書讀傻了吧！”少婦附和道，一臉的不屑刺激到了少年。
“你不會是不給光頭哥面子吧？”光頭身下的少女蠕動了一下。
“謝謝光頭哥。”少年一聽，慌忙點了點頭，接過光頭手中的壺。
光頭，在毀人，多一個癮君子多一份收入，少年這一口，改變的是他整個人生。
這種下作的勾當，也只有下作的人才做得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