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寬大道袍的白發老者猛的從人群中躍出,飛落在玉石之上,指著青銅古劍對眾人宣道:
“吾乃禦劍門大長老‘丘河’。今日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拔劍會。凡是能拔出玉石中的青銅古劍者,便可直接接管禦劍門,成為禦劍門的門主。”
“誰都可以嘗試拔劍嗎?我們記名弟子可不可以拔劍?”
廣場上有人問道。
“當然可以。”大長老丘河揮袖應道,“不管是誰,哪怕不是我禦劍門的弟子,或者只是世俗界的人,只要能拔出玉中劍,便可立即成為我禦劍門的門主。”
“是啊,禦劍門已經百年沒有門主繼位了,這青銅古劍還是上一任門主插.進此石中的。”
一位知情的禦劍門長老在人群前解釋道。
“既然誰都能嘗試,那還等什麼?我沈良先看看此劍到底有多難拔!”
聲音未落,人群中已經竄出一個身形魁梧的年輕人。他飛奔至玉石前,雙腿猛然發力,直接躍上了四五米高的玉石之上。
“記名弟子沈良,前來拔劍。”
沈良一米八的大個子對著大長老一鞠躬道。
“嗯,量力而行。”
大長老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雖然大長老丘河同意其嘗試拔劍,但是心中卻對其不抱絲毫希望。雖然這個沈良在記名弟子中也算佼佼者,修為已經達到了七重山的境界,但畢竟還是太弱了。
這把玉中劍在這玉石中立了百餘年,門中弟子、執事、長老,幾乎都嘗試遍了,亦沒有一人能夠將劍拔出。除了每年的新入門弟子想嘗試一番外,大部分的老弟子都死了心不再嘗試了。
沈良只有七重山的功力,而那些在門中多年的老弟子甚至已經突破“山”境,晉入“天”境,都撼動不得絲毫玉中劍,可見這劍有多難拔。更有達到了八重天的長老都拔不出玉中劍,他沈良上去拔劍,基本就是希望等於零,所以大長老看都沒看沈良,就等他宣佈失敗退下。
沈良自信滿滿的握住劍柄,渾身肌肉彷彿拉緊的車輪內胎一般堅韌有力。他來禦劍門這半年多,實力增長不少,力量大到可以輕松推翻一輛轎車。他自然聽說過玉中劍的傳說,所以絲毫不敢小覷這劍的難拔程度,一上來就發了全力。
“嘿——”
沈良低喝一聲,手臂肌肉瞬間虯結鼓起。他雙手緊握劍柄,兩條腿猛的向上一蹬,大腿上粗壯的肌肉將褲子都撐裂了,可見爆發的力量奇大。但是插在玉石中的青銅古劍卻絲毫未動,彷彿和玉石長在一起一般。
“不愧是傳說中的玉中劍,我拔不出。”
沈良搖著頭,心悅誠服道。
之後又上來幾個禦劍門的弟子來嘗試,皆是以失敗告終。大長老帶著預料之中的表情,遺憾宣佈道:
“此次拔劍會,還有人願意嘗試拔劍嗎?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宣佈這屆拔劍會到此結……”
“我來試試!”
大長老話音未落,一個削瘦身影已從屋頂飛落至玉石之上。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闖進我禦劍門?”
大長老抬頭看著這個穿著休閑服的陌生面孔,質問道。
“我是這裡的遊客,剛巧看到你們的拔劍會,感覺挺新奇,就來湊個熱鬧。”
“小兄弟,莫要添亂,我們這拔劍會可不是普通人能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