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北看著實踐報告,思忖了一會兒,然後喃喃說道:“死者的致命傷是頭顱上的傷口,可這是最後一處傷。其他的傷口也都是死者生前造成的。這足以證明,兇手是有意用殘忍的手段折磨完死者,然後才殺了他。”這也更加驗證了郝正北之前推測仇殺的可能性,於是他接著說道,“我覺得,我們目前還是應該按仇殺的方向去查,從目前我們所掌握的線索來看,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
“是。”
孫沉商看完時間報告,問道:“對了,在死者的家裡找到兇器沒?”
王鵬說:“我們在死者的家裡找到了一把斧子,但已經證明,並不是兇器。”
孫沉商說:“那麼,兇器很有可能是兇手帶過來的。”
王鵬點頭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郝正北望了望孫沉商,見他也沒有什麼話要說,就接著說道:“好吧,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裡,我們大家先去調查吧。一組人去調查死者的社會背景,看看他是否有什麼仇人;還有一組,去死者的小區走訪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是。”
郝正北忽然想到了一點,就趕快接著說道:“對了,王鵬,死者已經離婚了?對嗎?”
“是的。”
“他的前妻現在在哪?”
“在本市。”
“好,那我們可以去找找他的前妻,看看能不能從她的那裡得到什麼線索。畢竟她之前跟死者生活過,應該是對他很瞭解的。”
“是。”
郝正北然後對孫沉商說:“沉商,目前我們這個案子所掌握的資訊很少。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分頭行動,這樣沒準會快一點。你覺得呢?”
孫沉商很贊同地說:“嗯,這樣很好。”
郝正北說:“那這樣你和王鵬去找死者的前妻聊聊,我和杜芬雅一組,去死者的小區走訪一下。我們兩組分頭行動,一有線索,立刻通知對方。咋樣?”
“好的。”孫沉商知道郝正北之所以做出如此安排,是有他的用意的。第一,郝正北也擔心孫沉商對現場有一種恐懼感,所以不想讓再去現場了;第二,他把孫沉商和杜芬雅故意分開,為的也就是讓孫沉商不要有那麼大的壓力,他這樣做是在給孫沉商機會。當然還有第三,那就是郝正北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跟杜芬雅聊聊,要是能讓她對孫沉商死心,他也就不用這麼擔心了。他雖然覺得這個希望很渺茫,不過,就算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也是想試試的,因為他不想孫沉商和杜芬雅其中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廖京的老婆叫鄭芬桃,34歲,本市人,現在一家保險公司上班。
孫沉商問:“你就是鄭芬桃?”
“是的。”鄭芬桃見到他們,以為他們是來買保險的,於是就露出甜蜜的微笑問,“兩位,請問,你們打算買什麼保險啊?是買健康險,還是人壽險?我們公司目前正推出一種很划算的保險,我來給你們簡單介紹一下……”
孫沉商知道,他要是繼續聽下去,她會說個沒完的。於是他打斷說:“不,我們不是買保險的。”
“那你們是幹什麼的?既然不買保險,那你們找我有事嗎?”鄭芬桃露出疑惑的表情。
王鵬亮出證件,表情嚴肅地說道:“我們是警察,之所以找你,主要是想跟你瞭解一下情況。”
“警察?你們找我瞭解什麼啊?”鄭芬桃更加覺得難以置信,“我可沒有犯法啊。我們這裡可是正規的保險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