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瀠自從進了出口,心裡就一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現在,他們五個人走在不同的地方,會不會更加危險?還有,她能再見到孫沉商嗎?他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這裡黑漆漆一片,也就更加加劇了她內心的恐懼和驚悚。為了見到孫沉商,她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還好,這裡沒有什麼致命的機關。
唐詩瀠的這條路不是直線的,而是彎彎曲曲,她也不知道走向哪裡。越走,她越覺得不太對勁:她走了這麼長時間,為什麼還沒有到終點?該不會是她迷路了吧?
就在她犯難之際,從遠處傳來悠長清遠的笛子聲。這裡為什麼會有笛子聲?是誰吹的?吹給誰聽的?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過了一會兒,這笛子聲依然縈繞在她的耳畔,不絕於耳。這下,她完全確定,這不是幻覺,而是的的確確有笛子聲。
會不會是孫沉商吹的笛子呢?
不過她仔細想了想,又否定了這一想法。應該不會是他,在他們分開的時候,他們誰都沒有笛子。沒有笛子,他又能拿什麼吹呢?
可既然不是他們,又會是誰呢?
她越想越好奇,越想越疑惑,越想越有些驚駭。受好奇心和害怕地驅使下,她循著這笛子聲慢慢走去,邁著驚跳的步伐往前走去……
郝剛在裡面走了好長時間,轉了好幾圈,可每次都是回到原點。
“媽的,真是邪門了!咋每次都走回來了?”郝剛覺得自己沒有走重複的路,怎麼會又回到原點呢。這一點他怎麼都想不通。
他又走了幾次,依然還是這樣的結果。
此時,他已累的滿頭是汗,乾脆就坐在地上喘氣歇息。
一隻烤雞從他的懷裡掉了出來。他瞅著烤雞,嘴裡直流哈喇子。自從來到迷宮,他已經好久沒有開葷了,好不容易有了兩隻烤雞,還有一隻是有毒的。這肉到嘴邊卻不能下嘴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郝剛貪婪地聞著烤雞,略帶粘稠的涎水不禁從嘴角流出,落在涼涼的烤雞上:“好香。要是能吃就好了。”
他悲涼地嘆口氣,接著把烤雞又裝進懷裡。沒一會兒又拿出來聞聞,然後再依依不捨地放進去。這樣反覆了好幾遍之後,他最終還是忍不住這美食的誘惑,決定冒一次險。
“媽的!大不了一死!老子不怕死!”郝剛下了狠心,隨便拿起一隻烤雞,上去就是一大口,然後吧唧著嘴咀嚼著。他的味蕾在享受著這烤雞的美味,“味道不錯,就是有點涼了,要是再有幾口小酒喝就更好了!媽的,就算死,老子也要做個飽死鬼!”
他三兩下就把一隻烤雞處理完,地下仍著一堆吃剩的雞骨頭。
他嘬嘬手指,摸了摸肚皮,一臉的滿足:“現在,老子吃也吃飽了,該上路了。反正也是一死,我還不如好好睡它一覺呢!”
郝剛躺在了地上,等待著死神的到臨,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要是能睡死過去,不知道痛苦,何嘗不是一件愜意的死法呢?
郝剛會就這樣死去嗎?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醒來了。他一起身,還是身處於這一片漆黑的迷宮裡。
“咋回事?我咋還沒事?”郝剛掐了自己一下,感覺到疼痛,就說明他還沒死。他雖然不知道時間,但是感覺到自己睡了好久。“難道是,我吃的那隻烤雞是沒有毒的?”一想到這裡,郝剛頓時喜從心生,“哈哈,老子就是命大!老子死不了了!”
現在吃也吃飽了,於是他站起來,把懷裡的另外一隻烤雞仍在了地上,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唐詩瀠循著笛子聲一路走來。此時,這笛子聲一會兒高,一會兒低,若有若無,飄渺虛無。走著走著,她就看到孫沉商出現在了前面。
她激動了喊了出來:“孫沉商,是你嗎?”
孫沉商立馬回頭,一看到唐詩瀠,立馬衝過來,緊緊抱著她轉了一圈,激動而歡快地呼喊著:“唐詩瀠,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看不到你的這一路,我真是擔心死了!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