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剛沒有搭理他。
沙熱也沒有再說話,只是從衣兜裡拿出一個小巧精緻的鼻菸壺。
段陸認識這個鼻菸壺。它就是段陸帶來的。這個鼻菸壺出現在沙熱的手上,就足於證明,他已經查了他們的底細,並且還去過那家典當鋪。這可是一個不好的預兆,似乎預示著將要發生某種不好的事情。
“我有一個朋友是做典當生意的,這個就是他送給我的。”沙熱一邊玩弄著鼻菸壺,一邊獰笑著道,“他說,這個玩意兒叫鼻菸壺,做工精緻,小巧玲瓏,品質上佳,價格不菲,並且他還說,這裡沒有此類的東西,只有一個地方有,那就是上面的陸地……”
聽到這時,他們的心都緊抽了一下。莫非沙熱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他是怎麼知道的?他到底知道多少?要是他知道了,他們五個人該怎麼辦?
沙熱沉默一陣,繼續道:“所以你們應該是去過上面的陸地。既然你們去過上面的陸地,那就說明帶回來的不止這些玩意。所以我很感興趣的是,你們到底都帶了些什麼?”
這段話說完,他們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沙熱目前還不知道他們的真實情況,只是想多敲詐他們點錢罷了。這樣,他們的情況也就沒有那麼糟糕,他們也就不用太緊張。
見他們都不說話,沙熱做了一個無所謂的動作,“好吧,我該走了。這裡的飯菜很可口,你們好好品嚐。拜拜。”
沙熱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段陸捏了一把汗道:“這個鼻菸壺是我當給當鋪的。他肯定是去過那家當鋪。”
唐詩瀠倒吸了一口涼氣,道:“看來,他在我們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他應該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孫沉商沉吟一陣,神色有些僵硬,道,“今天他專程過來,應該是為了錢。”
段陸聳聳肩,道。“可是我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賣了!”
“是啊!再者說了,這個沙熱就是慾壑難填。就算我們有再多的錢,也填不飽他的肚子。”
“這個等回去再說吧。”
“也好。”
此時,他們幾個沉重的心情與整個婚禮喜氣歡快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別人臉上的笑容跟他們臉上的憂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此時,就算是再美味的菜餚,再香甜醇厚的美酒,到他們嘴裡也顯得有些苦澀。
這場婚禮總算是結束了。
在回去的路上,麥琪依然沉醉於婚禮的喜慶之中,“哈里歲的婚禮辦的真不錯。等我的婚禮,要辦的比他還要好。”
見他們沒人回話,麥琪才注意到他們臉上沮喪的表情,於是問道:“你們怎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不是去參加婚禮,而是參加葬禮去了呢?”
孫沉商道:“我們在婚禮見到沙熱了。”
“什麼!他怎麼會出現在那裡?”麥琪一聽,臉上歡快的表情立馬消失。
“他只是去了一會兒,估計是專門找我們來了。”
“他跟你們說什麼了?”
孫沉商把沙熱說的話告訴他後,道:“我想,他以為我們有很多錢,所以想再敲詐我們一筆。”
“這個沙熱實在是太無賴了。”
段陸沮喪地說:“是啊,可是我們現在也沒有錢了。”
王文禮神色嚴峻地說:“到時候,就怕我們不給他錢,他會順藤摸瓜,查出我們的真實身份。”
“是啊。你們的身份要是被揭穿,肯定是要被要滅口的!”麥琪的神情登時變得緊張,道,“因為我們不允許人類知道我們的存在!”
孫沉商好久才用沉重的語氣說:“這就是我們最擔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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