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飛速打到玻璃門上,隨後又反彈到了地上,發出一聲低沉的抽咽。玻璃門完好無損,但他們的最後一顆子彈卻沒了。他們該怎麼辦?
段陸惋惜地喊道:“浪費了最後一顆子彈。”
孫沉商痛苦而無助地喃喃著:“我以為打玻璃門會有什麼反應……我對不起大家。”
“沒事,反正一發子彈也幫不了我們多少忙。”郝剛問段陸,“我們還有啥工具沒?”
“有,揹包裡有刀子和錘子。”
“全部拿出來!今天我們要跟這些殭屍決一死戰!”郝剛挽起袖子,目露兇光,做好了死戰的準備,大喊一聲,“你們怕不怕?”
“怕,但是有用嗎?”段陸也挽起了袖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好,那今天我們就一起死在這裡!我們跟這些殭屍同歸於盡。”
“死就死吧!”
那群殭屍越來越近。到了這個時候,他們誰也沒打算活著出去,已經做好了拼死一戰的準備。
就在殭屍群離他們只有一步遠的時候,玻璃門突然發出了一陣巨大的嗡嗡聲——聲音刺耳入心,像針扎腦袋一樣疼痛。他們幾個忽然把手中的武器仍在地上,雙手捂著頭,身體左搖右晃,開始拼命掙扎。可無論他們怎麼掙扎,嗡嗡聲就是不停,無限的疼痛越來越強烈。
他們頭疼的厲害。很快,唐詩瀠最先倒了下去,隨後他們都各個倒了下去。
……
唐詩瀠茫然無助地站在天台上。她頭髮凌亂,穿著一身桃色法蘭絨睡衣,胸前處印著機器貓圖案,腳趿拉著粉色棉質包跟拖鞋。她在無聲地啜泣——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泣,但她就是哭了,哭得那麼傷心,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這個天台她很熟悉——就是在空城的時候去過的那個天台。可天台現在的樣子跟她記的不大一樣,上面沒有氣球,也沒有帳篷,地上歪歪斜斜地躺著很多酒瓶。
為什麼天台不是原來的樣子?氣球和帳篷在哪?地上怎麼又會有這麼多的酒瓶子,是她喝的,還是別人?她為什麼只穿著睡衣,孤身來到這裡?她又為什麼哭泣?其他四個人在哪裡?孫沉商在哪,為什麼不在自己的身邊?這些她都不清楚。
她漫無目的地在天台上來回踱步,試圖能找到他們四個人,哪怕找到一個人也行。可是他們四個都不在這裡。為什麼偏偏只有她一個人來到了這裡?
她望著遠掛在天邊的寂寥彎月。彎月跟她一樣,孤獨地遊蕩於天際。
她雖然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但從蒼茫的夜色來看,應該是很晚了。這麼晚,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這裡有什麼秘密?可到底是什麼秘密呢?
她想來想起,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忽然,她感覺背後好像有人!她猛然回頭望去,背後顯現了一個人的身影。有一個人出現在她的視野……
這個人是誰?又為什麼會來這裡?
段陸悠然坐在五星級酒店豪華套房裡的一把歐式白漆軟椅上,砸吧著朋友送給他的古巴雪茄。在他的面前,端坐著四位模特。這四位模特都是小有名氣,身材窈窕,秀色可餐。
“段總,您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嘛?”
“是啊,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哎呦,您看看,您的煩惱都寫在腦門上了,誰看不出來啊。”
“呵呵,是嘛。”段陸不動聲色地笑了。
“什麼事,讓您不開心啊?”
段陸慍怒地掃著她們:“你們都跟我這麼長時間了,連規矩都忘了嗎?”
“哪有啊。我們只是看您不開心,想為您分擔一些。”
段陸瞪著其中一位模特:“該知道的,我自然會告訴你們;不該知道的,你再怎麼問都沒用,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