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還是先等等孫沉商吧,等他好了,我們再做決定。”段陸道。
“那他不醒來,我們就不走了唄?”郝剛問。
“不會的。他會醒來的,他現在的情況很穩定,睡一覺就會沒事了。”唐詩瀠道。
郝剛又開始瞅著石棺,他很想開啟看看,可是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覺得等孫沉商一起吧。
於是他們就在裡面歇息。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唐詩瀠從睡夢中醒來。孫沉商在說胡話,不過說話含含糊糊的,什麼也聽不清。
唐詩瀠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有一些發燙,不免擔心道,“但願他能挺過去。”
她又看看其他人,他們都睡著了。這一路上膽戰心驚的,好不容易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是多麼的不易啊。
她現在還想再睡一覺,可不知道哪裡總是在發出吱吱的聲音。她下意識地往門那邊一看,門外什麼時候變色綠色的了?她眨眨眼睛,才看清那不是綠色的地毯,而是綠色的蛇。
“啊——”她不禁大聲喊叫出來。他們幾個被這尖叫聲驚醒。
“快去把門關上,外面全是蛇。”唐詩瀠指了指門右邊的開關。
郝剛衝上前,扭動了開關,門緩緩往下移動著。一條蛇趁勢鑽了進來,郝剛一把抓住它,接著就在空中轉圈,等那蛇被繞暈了,他順勢把它往牆上一扔,然後拿石頭把它腦袋砸爛。
“這些蛇怎麼會過來?”唐詩瀠神色依然很慌張。
“誰知道?估計是餓了吧。”郝剛道,“這要是讓它們進來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他怎麼樣了?”段陸問。
“好了一些,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這下完了,外面全是蛇,我們又被困在這裡。”王文禮道。
“你不說喪氣話會死嗎?”郝剛急了。
“算了,他說的也是事實。別管他就是了。”
“成天唧唧歪歪的。”郝剛啐了一口,又來到石棺前觀察著。
“你在看什麼呢?”唐詩瀠問。
“我在看,它有沒有發生啥變化?”
“我們又沒有動它,它怎麼會變化呢?”
“哎,反正我也是瞎想。”郝剛問道,“對了,你們說裡面會有什麼?”
“棺材裡會有什麼?明知故問。”唐詩瀠懶得搭理他。
“沒事幹,大家猜猜嘛。”
“懶得跟你扯,你們玩吧,我先睡會。”唐詩瀠閉著眼。
“行,你睡吧。咱們三個玩玩?咋樣?”
“算了,還是你自己玩吧。我也睡了。”段陸也睡了。
王文禮也不玩。
沒人跟郝剛玩,他也只好睡覺。
又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孫沉商終於醒來了。他覺得頭很痛,四肢柔軟無力。
“你醒來了?”唐詩瀠早就醒來了,一直在照顧著他。
“我這是怎麼了?”
“你中毒了。”
“中毒?”
“是的,劃破你胳膊的弓箭頭上有毒。”郝剛解釋道,“要不是唐詩瀠幫你往出吸毒血,我想你早就已經掛了。”
“是嗎?謝謝你。”孫沉商望著唐詩瀠,雙眸佈滿感激之情,感激夾雜著驚喜,驚喜中有內疚,內疚之餘,又莫名其妙地萌生出一種對唐詩瀠的複雜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