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芒,我沒這麼厲害吧,你是在故意取笑我吧?”蔣欣羞澀的說道,用手捂住了眼睛。
她的嘴上雖然嗔怪,但臉上卻是眉開眼笑,心裡更加甜絲絲的,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蔣欣長這麼大,小時候很少聽能到這麼順耳的話。
她出生在一個書香門第的家庭,是那種讓人羨慕的詩書禮儀之家,她的父母都是高階知識分子,從小對她的教育非常嚴格,蔣欣小時候,非常膽小,動不動就哭鼻子,她的父母經過深思熟慮,再加上工作很忙,很難每天照顧她,就順其自然,對她採取了放養的教育方式,以此來培養她的獨立能力。
放養對一個孩子來說,是非常殘酷的,但效果還是不錯,蔣欣長大之後,膽子並沒有大多少,獨立生活的能力卻強了很多,至少比她這個年齡的女生們強的多。
放養的教育方式,也有缺陷,直接導致她和父母之間的關係也比較疏遠,因此,她在小時候,幾乎沒有聽到過父母慈愛的誇讚,在這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身上,還是比較罕見的。
等她畢業後來到警局工作,更沒人主動去誇獎一個警察了,警察這種職業,天生的就讓人敬而遠之。
在警局工作幾天之下,陰差陽錯下,因為她的奇絕的酒量,被孫勝利招致麾下,孫勝利這個人,人品極差,對屬下極為苛刻兇殘,尤其是對蔣欣,從沒什麼好臉色,自然更不會誇她。
她雖然是警察,卻也是一個敏感的小姑娘,凡是小姑娘,尤其是長得漂亮的小姑娘,都自視甚高,都是喜歡聽好話的。
一直沒人誇她,對她的打擊不小,甚至讓她懷疑人生了。
今天的這兩句話,完全說到她心坎裡去了。
很多年之後,她還對人說,我漫不經心的兩句話,溫暖了她足足十幾年,讓她從冰冷的人世間,找到了或者的勇氣。
我覺得她說的過了,但她很受用,卻是真的。
我看了看黃傑,他已經愣在了當場,不知所措,忍不住嘿嘿一笑:“蔣警官,是你太謙虛了,你的能量多大,恐怕你自己都不清楚吧,你如果不信,就讓他們試試,看誰敢動,尤其是這個拿槍的馬臉警察,你問問他敢用槍指著你不,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
我這麼說,自然是心裡是有底氣的,我早就看到馬臉警察和他身邊的這些人,站在門口,畢恭畢敬,就像看大門的一樣,顯然對孫勝利敬若天神,蔣欣是孫勝利身邊的大秘書,他們自然不敢得罪,得罪了蔣欣,就是得罪了孫勝利。
有句老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七品官,一個給宰相看大門的家丁,都是七品官,何況是一個局長的秘書了,至少也有半個局長的權勢吧。
還有一句話,閻王好見小鬼難搪,一般來說,那些大官,還有底線,往往是大官的手下,需要小心打理,一個不小心就會在這裡。
我這可不是瞎說,君若不信,翻翻歷史,這樣的事情,哪朝哪代,都不能斷絕。
馬臉警察這些人,雖然都是些粗人,從來忙橫無禮,可是他們,既然能做到所長的位子上,也不是一般的粗人可比了,當然會想的深一些,不敢造次才對
我的話,蔣欣卻還不信,對黃傑說道:“黃所長,快放下槍,走火怎麼辦,快點收起來,要是被孫局長,還有徐局他們的人看到,你的所長還想幹麼?”
唐傑一看到蔣欣,先就軟了幾分,見蔣欣說的嚴重,心中嘆忐忑,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的把槍收了回去,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道:“蔣秘書,你閃開,這事和你沒關係,我要那小子的命,他剛才摔了我一跤。”
蔣欣一臉寒霜,冷笑著說道:“唐傑,你公然在警局裡面動刀動槍,已經違規了吧,別忘了,這裡不是你們的派出所,你還想怎麼樣,想殺人?還不退下。”
唐傑被說的一頭冷汗,一咬牙,一跺腳,當下不敢說什麼了,退了開去,站在眾人身後,怒氣衝衝的看著我,不住的皺眉。
我的猜測全都中了,黃傑雖然桀驁不馴,甚至有殺人的膽量,卻不敢得罪蔣欣。
蔣欣外表弱不禁風,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警官,但她是孫勝利的大秘,這是誰都知道的,尤其是黃傑,這個人外表粗魯,內心細膩如絲,他曾經認真研究過孫勝利和他身邊的每一個人。其中就包括蔣欣。
黃傑雖然不知道蔣欣在孫勝利的心中佔據多大的位置,但本著寧可放過不可殺錯的原則,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決定,孫勝利的人,一個都不能得罪,萬一蔣欣在孫勝利面前隨便說句話,他就吃不了兜著走。
其實,他多慮了,蔣欣在孫勝利面前,根本沒有地位,只是一個幹粗活,順便陪陪酒的秘書罷了。
正因為這樣,蔣欣的心裡才沒底,訓斥黃傑的時候,她的身體都在顫抖,我輕輕的捏了她胳膊一把,蔣欣才停止了發抖。
她看到黃傑退開,長長的鬆了口氣,看了我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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