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啊!”蔣欣的貝齒緊緊咬著紅唇,纖細的身體不住的顫抖,勉強抵抗著。
看到蔣欣這麼痛苦,我也急了,伸出手去,想用暴力手段,把她的手從大腿上拿開,然後用紅髮給她消除一點痛苦。
這時,子彈來到我們身邊,本來他的注意力在我身上,跟過來是想和我交流一下怎麼提高身體的速度,不經意看了一眼蔣欣,臉色微變,眼睛也瞪圓了。
他蹲下來,仔細觀察著蔣欣的臉色,眉頭越皺越緊,臉上的表情,非常怪異。
我看到子彈,急忙站起來,說道:“子彈哥,你來了。”
子彈點了點頭,眼睛依舊一眨不眨的看著蔣欣,仔細端詳著蔣欣,一雙眼睛,不離開她的面孔。
要不是我早知道子彈這個人不是壞人,我還以為他是大色狼呢。
一個大男人,肆無忌憚的近距離盯著一個小姑娘的臉看個不停,不論出於何種用意,都會讓人誤會。
蔣欣也看到了子彈,她是認識子彈的,吃了一驚,身體向後縮了縮。
我對蔣欣說道:“蔣警官,你太幸運了,你的大救星來了,這是子彈大哥,出身中醫世家,對醫學很有研究,讓他個你看看吧,說不定可以治你的病。”
蔣欣虛弱的一笑,向著子彈微微點了點頭,想說什麼,臉上的肌肉猛地一動,好像痛到了極點,牙齒再次咬住了嘴唇,身體抖得更家厲害,就像一個沒穿衣服的人,呆在雪夜中的那種感覺。
“子彈哥,你快點幫她看看,她到底是什麼病。”我焦急的對子彈說道。
看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在我面前這麼痛苦,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我這個人,其實心很軟,一個小動物受傷,我都會感到難受,別提一個大活人了。
子彈點頭說道:“我先看看,她這個病,不太好治啊。”
他站起來,後退幾步,揹著雙手,圍著蔣欣轉了一圈,一邊轉,眼睛一邊在蔣欣身上掃視著,表情凝重。
聽子彈說蔣欣這個病不好治,我的心猛地一沉。
雖然我不知道子彈的醫學水平究竟如何,但就憑他可以配製能增加力量的藥酒,他的醫術絕對差不了。
他如果說不能治,恐怕到別的地方,也無能為力了。
我怕蔣欣聽到子彈的話,影響她的信心,看了蔣欣一眼,蔣欣依然是原來的樣子,並沒有什麼變化,子彈剛才的聲音不高,估計蔣欣沒有聽到,我這才鬆了口氣。
子彈順時針轉了一圈,又逆時針轉了一圈。
看著子彈的不急不躁的摸樣,我發現一個秘密,不論病人多麼著急,醫生永遠都是最冷靜的拿那個。
為什麼每個醫生,都這麼冷漠呢?
或者是職業使然,他們見過太多的病人了,見過了太多的悲歡離合,早已經看開了,柔軟的心已經麻木,對病人的傷痛,也就沒什麼感覺。
也或者是病人不是他們的親人,醫生不會有切膚之痛吧。所謂關心則亂,聽說醫生都不會自己的親人動手術,原因就是因為怕激動,手術出問題。
更大的可能是,所有人都可以緊張,唯獨他們不能緊張。一旦連他們都緊張的要死,病人就沒有任何的信心了。
“小芒,幫我拉開她的手。”子彈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鬆了口氣,如果他再不說話,我就要當面質問他了。
“蔣警官,你堅持一下,咱們先把手鬆開,讓子彈大哥給你檢查一下。”我對蔣欣說道。
蔣欣雖然已經疼到不能自已,還是聽到了我的話,點了點頭。
我用手一拉蔣欣的手,竟然沒拉開,我沒敢動用紅髮的力量,害怕傷害到這個本來已經很可憐的小姑娘。
讓我感覺古怪的是,即使我沒動用紅髮的力量,我本身的力量,也不小了,上次我測試的時候,一百七十多斤,接近二百斤,在我這個年齡,屬於很大力氣的人。
我不相信,蔣欣一個小姑娘,又沒有練過功夫,怎麼可能比我的力量還大,肯定還有別的原因,我抓著她胳膊的時候,就像抓著一塊石塊,寒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