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巨大的桌子,圓形,周圍即便坐上十幾個人,還是會顯得空蕩蕩的。
桌子上鋪著雪白的桌布,上面擺滿了盤子,盤子中就是讓人垂涎的一道道精緻小菜,在桌子中間,擺著一隻烤全羊,色澤金黃,香氣撲鼻,熱氣騰騰。
我雖然不是很餓,看到這隻烤全羊,還是垂涎三尺,很想用旁邊的小刀割下來嚐嚐是烤全羊的味道。
早就聽說過烤全羊這道美食,只是一直沒機會吃,今天說不定可以大快朵頤。
當然,這是不是鴻門宴還不好說,雖然好菜就在眼前,卻未必能吃到嘴裡,很有可能這些菜只是鏡中花水中月。
坦克見酒菜上的差不多了,就對子彈說道:“子彈,把你的珍藏的好酒拿出來吧,今天可是有貴客臨門,就別藏著了,留著那酒也不會下崽兒。”
子彈愕然,有些詫異,剛才坦克還氣得要發瘋,指天畫地的詛咒,今天就是拼個魚死網破,也要讓劉小芒吃個大虧。
怎麼現在忽然就心平氣和了,難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坦克,坦克怒道:“讓你拿就拿,磨磨唧唧做什麼,是不是兄弟?”
坦克和子彈,從小就是朋友,一起上了警校,一起當了警察,又一起進了風雲警備區,還一起在風雲戰場上闖蕩過,早已經是生死的兄弟,坦克喜歡衝動,子彈就比較冷靜,但是,在一般小事情上,子彈都聽坦克的,已經成了習慣了。
當下,子彈再不猶豫,一招手,叫過一個刀條臉的漢子,讓那漢子去他的房間,把他櫃子裡八十年桂花陳釀拿出來,還讓那漢子小心點,要是摔壞了,把他的頭擰下來當酒壺。
那漢子嘿嘿一笑,轉身去了,能給子彈辦事,那就是莫大的榮譽。
坦克舔了舔嘴唇,好像已經喝到了美酒,滿意的笑了,拍著子彈的肩膀:“這才對,不就是幾瓶酒麼,看你一臉不高興,用得著麼,以後,哥哥再去風雲戰場上,給你弄幾瓶真正的猴王百花釀回來,不比你這桂花釀好和一萬倍。”
子彈一拍桌子,大喜道:“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說了不算,我可饒不了你,不過,你還能進風雲警備區麼,我深深的懷疑。”
兩個人在一邊鬥嘴,我和趙偉在一邊看著,相視而笑,覺得這兩個人非常可愛。
沒接觸他們的時候,會自然的覺得這兩個人很難接近,他們給我的感覺,就是比較高冷,現在一看,也是性情中人。
趙偉把我拉到了一邊,低聲對我說道:“剛才好險,要不是我認識瘋子,今天還真麻煩了,不說坦克和子彈是絕頂高手,就是那麼多人一起圍攻,也夠咱哥倆兒的嗆。”
我點了點頭,趙偉說的沒錯,如果沒有瘋子那張照片做個緩衝,現在還真不知道打成什麼樣呢,恐怕早就一片狼藉了吧。
雖然我未必就能輸,但肯定不會和子彈還有坦克站在一張桌子前面吃飯。
世事如棋,往往難以預料。
又有一個穿著練功服的壯漢從我身後過來,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故意伸出手肘,狠狠的撞了我的腰一下。
我背後有紅髮監控,早就發現了這個大漢不懷好意,他撞來的時候,我輕輕的一側身,他撞了個空,收不住腳,徑直撞在了桌子上,差點把桌子撞翻,有幾個盤子,從桌子上飛起來。
我一伸手,飛快的把盤子接在手中,才沒有摔碎。
坦克勃然大怒:“陳宮,你想幹什麼?”
原來這小子叫陳宮,名字很好聽,做的事,臺下坐了,玷汙了這個好名字。
陳宮知道自己闖了禍,面如死灰,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說道:“大哥,我是想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有,不小心摔了一跤,不是故意的。”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臉上滿是敵意,咬牙切齒,同時心中也奇怪,他剛才故意放輕了腳步,已經做到無聲無息了,我怎麼就躲開了呢?好像我背後有眼睛一樣。
他哪裡知道,我的紅髮可以洞徹四面八方的動靜,他那點小伎倆,怎麼能逃得過我的眼睛。
坦克也知道陳宮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摔跤,像陳宮這種高手,天天在站馬步,一站就是大半天,腳下早就有了根,就算你故意摔他,他都不會摔倒,怎麼會平地摔跤呢,明顯說的是假話。
陳宮是他的心腹,也是生死的兄弟,他也不好當眾點破,見我把盤子放在桌子上,也沒有生氣的意思,這才輕輕鬆了口氣:“走路注意點,這麼大人,還摔跤,讓人看了笑話。”
陳宮急忙點頭,坦克見只有兩把椅子,就讓他再搬兩把椅子過來。
我見旁邊有一排石鎖,上面有重量標籤,其中最重的的一塊,從一百斤開始,越來越重,最大的一塊,重達五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