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叫聲,把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在審訊室最裡面的一個角落裡,吊著五六個人,都是學生,因為他們身上穿著校服。
他們的雙手被吊在天花板的上的銅環裡,只能腳尖著地,腳後跟只能飄在那裡,呈現半懸空的狀態。
古代有一種酷刑,叫做站籠,非常殘忍,受刑的時候,罪犯只能站在囚籠裡,腦袋被卡在站籠的外面,身體在站籠的裡面,根本無法坐下,時間長了,雙腿就會浮腫無力,最後,會因力竭而死,苦不堪言。
這幾個學生比在站籠裡面也好不了多少,甚至還不如站籠,至少站籠還能夠雙腳著地,能堅持的時間長一點。他們這樣被吊著,如果時間長了,腳尖都會扭曲變形,雙臂也會出現嚴重的損害,不到一天,他們的一雙腳也一雙手臂,就都被毀了。
怪不得這裡被稱為地獄,太殘忍了,我心中有些憤憤不平。
我走過去看,其中有一個學生看到我的臉,驚喜的叫道:“社長,我們是流氓軍團的人,求社長救我們出去。”
我還沒說話,小胖搶著問道:“你們是流氓軍團的人,怎麼會被抓到這裡來的。”
那個學生好似見見到親人,眼淚瞬間流了下來,淚眼婆娑,雙眼朦朧,急促的說道:“我已經加入流氓軍團好幾天了,一直是流氓軍團的鐵桿粉絲,今天下午,我們上廁所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詆譭我們流氓軍團,就和那些人理論,結果打起來了,保安趕到之後,把我們抓來,卻把讓那些人放了,我們不服氣,他們就打我們,還要我們說流氓軍團的壞話,不說就不放我們走,我們當然不會說,他們就被我們吊起來,讓我們退出流氓軍團,否則我們就回不去了,只能死在這裡。社長,你一定是來救我們出去啊,你就是救世主,社長,一定要救我們啊。”
其它幾個人,也紛紛跟著喊起來,都叫我社長,都說是因為這個原因被抓來的。
我的臉色沉下來,回頭看李建,冷冷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建早就一臉懵逼了,見問,急忙說道:“這個我真不知道,不是我乾的,他們什麼時候抓來的,我一點不清楚。”
李建雖然推個一乾二淨,但我知道他一定在說謊,他是副隊長,抓人來能不知道,騙誰呢?我現在可不是三歲的小孩。
我不想當面揭穿他,要給他留個面子,等會還需要他的配合呢。
我把李衝叫過來,沒客氣,幾個耳光打上去,打得他一張胖臉更胖了,沒等我問,他自己先招了,哭著喊道:“別打了,是我乾的,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把人放下來。”我把李衝輕輕一推,李衝就在地上連滾帶爬跌出老遠。
李衝爬起來,看著李建,不敢做主,李建也有些為難,因為抓人是隊長下的命令,是崔紅軍的指使,他只是一個副隊長,不敢私自放人。
“李隊長,你是打定主意和我對著幹了。”我語氣不善的問道,小胖也在一邊妝模作樣的摩拳擦掌。
李建打了一個冷戰,面對魔王一般的我,只能先顧眼前,讓幾個保安把人放下來再說。
他還大著膽子和我商量,能不能先放一兩個,這些人未必都是流氓軍團的人。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不是都是流氓軍團的人,但是他們自己都說是,那當然全都放了。即使現在不是,看到自己的社長這麼威風,以後一定會加入的,還會帶動很多人加入。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聯合所有對保安部不滿的人,形成合力,對付保安部的壓迫。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反抗保安部,就從我們流氓軍團開始吧,
於是,我斷然拒絕李建的提議,不容置疑的說道:“都放,我說了算。”
李建無法,只得指揮人,把那六個人圈都放下來。
那些人的腿都酸了,站不住,直接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我知道是血壓流通不暢造成的,就讓保安給他們按摩,什麼時候他們能站起來了,什麼時候停止。
保安們從執法者變成了服務人員,苦不堪言,一會兒,就累得滿頭大汗,尤其是李衝按摩的那個學生,腳還特別臭,距離很遠就能聞到,這樣的臭味,蚊子和蒼蠅都不敢靠近,怕被燻死,再加上這個房間裡沒有空調,李衝差點被臭暈過去,一直歪著頭按摩,被小胖看到了,這小子也損,非要李衝用眼睛盯著按摩,按摩一陣後,還要湊近了去看看按摩的效果。
一時間,李衝想死的都有了。
那些學生卻被伺候的很舒服,人人都說保安部的人凶神惡煞,現在還不是乖乖的蹲在地上他們按摩麼?這樣的服務,在整個學校裡,有誰享受過,也只有他們幾個吧。
這麼一想,就非常得意了,都感激的說還是社長牛叉,跟著社長混一定有出息,把我捧上了天,還紛紛表示,回去之後,一定繼續宣傳,讓更多的人加入了我們流氓軍團,跟著流氓軍團,活的有尊嚴,堅決不能再讓保安部的人欺負繼續欺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