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辰舒口氣,拿好手中的紙箋悠然回到客棧。
彼時,夏寧夕與宇玄禎正在客棧後方的池塘邊坐著,悠閑的喂魚。
雲辰找也未找便直接到了池塘邊,看著兩人拱手道:“公子,一切都已準備妥當,想必計劃可以開始了。”
宇玄禎眉頭深斂,轉頭望著雲辰道:“既如此,便開始安排吧!至於明蜃羽那邊。”
頓了頓,忍不住嘆口氣:“交給我便是。”
雲辰擔憂道:“公子對這次的計劃,似乎沒有太大把握。”
“倒不是如此,這一次怕是會比較難,不過也沒什麼可擔心。”
雲辰頷首:“那我現在就送拜帖,去見四皇子。”
“去吧!”宇玄禎平靜道。
雲辰便轉了身快步離開。
宇玄禎扶著夏寧夕一同站起身,舒口氣道:“皇叔那邊也是個麻煩,如今我卻不知該如何處理。”
夏寧夕不確定的問:“你是說宇晟池又跟了來?”
“只是不願現身罷了,又怎麼可能瞞得過去。”
夏寧夕若有所思的點頭,轉了轉眼珠道:“你覺得安排幽篁過去盯著如何?”
宇玄禎搖頭:“自然不行,幽篁留在你身邊,你與他最有默契,只有他跟在你身邊我才放心。”
夏寧夕好笑道:“你明知道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
“有人護著我總是放心些。”
宇玄禎想了想,道:“此事我來安排,你不用擔心。”
夏寧夕無話可說,幹脆點了頭。兩人站起身,手挽著手一同回客棧。
第二日,雲辰入了四皇子建王在宮外的王府,至於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無人得知。
之後幾日,整個越州城依然平靜,不見任何動靜。
客棧客房中,夏寧夕鬱悶的趴在書案上望著正寫字的宇玄禎,疑惑的問:“為何還是沒有動靜?你到底做了些什麼安排?”
“很快你就會知道。”宇玄禎從容淡然道。
夏寧夕撇撇嘴,幹脆站起身朝外面走,卻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吵鬧聲。
她覺得古怪,便下了樓,聽到樓下飲酒的客人高談闊論,“今日可算是出了樁大事,據說漳州王和白州王打了起來,好像是因為什麼奪儲之爭。”
有人噗哧笑出聲:“這不鬧笑話嗎?不是說陛下已經決定立二皇子為儲君嗎?”
“話是這般說,可不知為何,咱這皇城有人傳出訊息說陛下改了主意,要立五皇子為儲君。這漳州王向來與二皇子親厚,人卻比較莽撞,恰恰兩軍聚在一處,本是要與翰淵國交戰,不成想卻自己人因為爭吵先打了起來。”
“竟有這等事,怎麼就鬧到這個地步了呢?”
“嗨,你是不知道,那幾位分了封地的王爺其實一直在找由頭進京。這下可算是有了由頭,說不定過不了幾日就要以勤王之名結伴來京都。”
“嘖嘖,這可不得了了,皇城豈不是要大亂了?”